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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人间难得几回闻 第一百四十章出此下策(2 / 4)

作品:《旧春闺

还没说完,彭氏的手已攀到了她脖颈。

渐渐收拢的趋势,让白茋掉进无边的惧怕里。

彭氏却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都不可信,郑妈妈不可信,你也不可信!”

人在困境里能生出前所未有的急智,白茋亦然,她忙不迭地道:“夫人,您细想想,连您都说这事分明都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那萧指挥使为什么还要容后再审?既是容后再审,那就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彭氏仿佛当头棒喝,身形一怔,手上的力度却松了下来。

白茋顺势逃脱,趴在地上搂着自己的脖颈阵阵咳嗽,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感受,彭氏的话就灌进了耳朵里。

“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茋咽了咽,火辣辣的喉咙滚出来格涩的嗓音,“夫人,那萧指挥使是什么人呢?殿前司的都指挥使,不管御前的事,跑去金陵管盗贼的事?”

是啊。

芝麻大小的事,值当他亲自前往么。

何况还那么没理由的把脏帽子扣在郑妈妈头上。

白茋尚在说着,“管也就管罢,所有事情都铺展到了这地步了,他又突然收刹了,他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心肝都黑透了,何况早些年他……和老爷那些恩怨,逮着这样的事能这么好心肠的就算了?就是这事不能把老爷拉下来水,那也是丧尽了老爷最在意的面子不是?”

彭氏横了她一眼,没言声,慢慢地在地心踱着步。

西窗垂下的珠帘节节敲击着槛棂,一声又一声,衬得屋内像块凝固的琥珀,让白茋觉得窒息。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彭氏终于开了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等着我表示?”

表示什么,不言而喻。

彭氏皱了皱眉头,“可是,官家而今正彻查着五惟,我这么做,岂不是顶风作案,万一他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白茋硬着头皮道:“这当官的哪个真真是两袖清风,一心为国的?谁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只要夫人您给足了,让他衬心意了,哪有不顺遂的意思?何况郑妈妈在他手,绿葵音信也尽无了,如今我们还有什么辙?”

这话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