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域军工厂的笑笑和天线凑在一张光屏前，围观辰钧山比赛。

这是辰钧山的视角的画面，现在画面里有一个辰钧山的后脑勺，在他前方的半空中，是层层叠叠的光屏。

一张一张的光屏占了三米宽的位置，高度足有两人高。为了方便使用者看光屏，四周的光屏与中央呈现出一个角度，看上去辰钧山就像快要被一个光屏组成的四分之一球盖住。

因为辰钧山正对光屏，笑笑和天线也只能盯着光屏看。

天线看了一会，啧啧称奇：“他还挺厉害的嘛，不愧是大河他外甥的朋友。”

“那当然了。”笑笑双手叉腰，十分骄傲。

“帝国的‘神壳’比联邦的‘星盾’漏洞多，但胜在有很强的反向攻击功能。这删减版估计没有去除那些刁钻的反击程序，他要是马虎一点，可能会翻车。”天线说。

“啊？那怎么办？”笑笑担忧到。

“标识台又不会跑，就算翻车几次，翻着翻着就成了，怕个屁。”天线说。

“你说得对。”笑笑是圆柱形的，他上下晃了晃身体，当作点头了。

“我们的全息舱功能不够完备，没办法注射营养物质。你给他喂过营养剂了吗？他估计会在全息里待好几天，别比赛没打完人先饿死了。”天线说。

“喂过了，他每在全息里喝一次我就喂一次。”笑笑从身体里弹出一道光屏，上面是辰钧山身体的实时数据检测，现在他的身体一切正常。

天线点点头，说：“那就好。不过联邦和帝国怎么想的？偷偷摸摸用了新技术，比赛前一点风声也没有。”

“我只是个机器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笑笑回答到。

门外响起敲门声，里面的人还没应声，大河就兴冲冲快步走进来：“比赛前泄露新技术，他们不就很容易猜到自己在全息里了吗？这样一无所知的比赛岂不是更刺激？话说你们你们让我来看阿意，他在哪？”

光屏里仍是辰钧山的后脑勺，短短几分钟，画面中几十道光屏显示的内容已经换了几茬。

天线拖出一道新的空白光屏，说：“等着，我给你找回放。”

大河期待地搓搓手，略显兴奋地问：“他们都在外面看帝国的直播，我们在这里看联邦的，算是偷偷开小灶吧？”

“爱看看，不看滚。”天线白了他一眼。

“爱看，爱看。”大河看着光屏里辰钧山视角的回放，钟齐意进屋后三秒按下手上的护腕，随后画面黑屏了。

大河满头问号，他很快猜到全息被自己外甥屏蔽了。但他很有耐心，他一边欣慰外甥深得他父母的遗传，一边满怀期待地等外甥下次出场。

半小时后，屏幕再次亮起来，他外甥已经在几十米之外，只留下一个转角的背影。

大河：？

“就三秒的回放？你们这是诈骗！”大河忍不住说。

“后面还有五秒钟，是你外甥拿战斗服给小王的场景，你可以再等等。”天线说。

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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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钧山专注在破解神壳上，全然不知自己正在被围观，而且围观的人还在增加。

不仅全息里的人来凑热闹，他还引起了联邦军方信息部的注意。信息部特意派人来守着他直播破解，试图从这个帝国兵的破解方法里，了解破解神壳的思路和方法。

林秋也是围观的一员，他心里的震撼其实不比周围的人少。

他从来没见过辰钧山这样马力全开的样子，仔细想想，或许是之前遇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都太简单了，要么就是像星盾那样提前熟悉过，所以他之前破解其他东西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很松散。

林秋的记忆里，长大再遇到辰钧山后，对方总是看起来很温顺，下意识的克制和收敛自己，完全没有小时候的锐气逼人。

但现在在辰钧山的判断里，这是未知且需要全力以赴的敌人，所以整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他现在是完全专注的状态，忽略了要表现得温和，难以掩饰地释放出自己强大的一面。

林秋很难形容这样的感受，现在的辰钧山看上去很兴奋，但同时又很沉稳。兴奋是因为遇到了能让他将能力都用上的对手，沉稳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沉浸多年，过往的经验和智慧让他足够自信，他知道自己最终必定可以破解神壳。

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旁观的人只觉得他动作极快，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仿佛不需要思考的时间。只有每一步都落在正确的地方，才能累积出这样势如破竹的气势，即使看不懂，也能够感受到隐隐透露出来的那股势在必得。

林秋突然意识到，“灰网第一黑客”这个称谓的分量比他想象得还要重，只是这些能力平时没有机会发挥，所以他们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