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

电话那边，顾老爷子的声音清楚地顺着听筒里面传了出来，只不过顾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像是很无精打采的模样。

“爷爷，是我，顾行舟！”

一听见连顾老爷子都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声音了，顿时，杨毅的心脏便是猛地下沉了一下，随即语气也是有些急切的说道。

“行舟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一听见是杨毅打来的电话，顿时，原本心情就非常难过的顾业顿时就感觉像是抓到了一块浮木一般，虽然说杨毅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杨毅也是唯一一个除了顾怜怜以外陪着他时间最长的人了。

所以这个时候听见了杨毅的声音，对于顾业而言也是给了他一丝安慰，同时也是让他更加难过了，因为这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可怜的小孙女。

顾业的语气听起来低沉又悲伤，所以杨毅只要一听，心里就已经有数了，想来怜怜在离开之前，肯定是让那些人送她回去见过爷爷了。

若是这个时候怜怜还在老家的话，顾业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语气，所以杨毅觉得，现在怜怜应该是已经不在老家了，辞别了爷爷之后，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想了想，杨毅还是开口询问道：“爷爷，怜怜。。。现在还在家吗？”

杨毅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他尽量让自己的问题委婉一些，以免让这个一夜之间失去了家人的老爷子变得更加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