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冥河尽头，一天有十个时辰都是黑夜，仅有的两个时辰，也不过光线稍微亮些。

可此刻，尽管是黑夜，但漫天的繁星，将冥河照耀得璀璨无比。

凌雪薇躺在夜墨炎腿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香气息，感觉心中一片安宁。

“薇儿。”

“嗯？”

“你可有想过，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会如何？”

凌雪薇豁然睁眼。

“为何你会不在？”

“小傻瓜，我是说如何。”

“不可能！你修为比我高，你会活得比我更久！”

她执拗道。

夜墨炎无奈，“世事无常。”

“你那么妖孽，这世事无常，不可能包括你。没听过那句话吗？祸害遗千年。”

“我该当这是夸奖吗？”夜墨炎哭笑不得。

“你可以这么认为。”凌雪薇一脸认真。

夜墨炎低低笑了，将人搂入怀中。

凌雪薇环着他劲瘦的腰，将头深埋入他怀中，“……你绝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抛下我和孩子。就算是将来我们老了，走不动路了，也必须要我先走，我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

“可他们会长大，会结婚，到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我就真的一个人了……”

夜墨炎一声叹息。

这一声似饱含了许多情绪，在凌雪薇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闪过复杂难辨的情绪。

“你答应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