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被男人扔到地上，宁语安叹了一口气，捡起衬衫放到了浴室的脏衣篓里。

随后拿着热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床边给他轻轻擦拭着脸颊。

男人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宁语安盯着看了许久，喃喃出声。

“陆昱霄，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在？”

她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想知道的都摆在明面上问。

唯独面对他，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她有很多想问的，但又怕一旦问出口，就无法挽回了。

男人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墨色的眸子失去了以往吊儿郎当的笑，眼底是一片被酒精支配的迷离。

宁语安猛然一惊，眼底流露出几分不安。

她刚才的话该不会被他听到了？

陆昱霄盯着她看了许久，不确定的开口。

“宁……语安？”

又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用力甩开她的手，醉醺醺的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是我不够好吗？还是我对你不好？你要是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嫁给我……”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委屈。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喃喃道：

“小爷从小到大还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宁语安眼睫轻轻颤动着，放在床上的手指一点一点蜷缩起来，直至握紧。

因为太过用力，手背有青筋暴了起来。

心口像是被人重重锤了一拳，闷痛又酸涩。

泪意一股脑涌上来，宁语安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到阳台。

深秋的深夜有些冷，一阵风拂过，吹进了她的骨子里，也吹醒了她的理智。

她讨厌极了此时此刻矛盾的自己。

害姐姐生气，害周围人跟着担心。

可是她找不到答案，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