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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蜜里调油【完结】

这回尤妙的脸彻底的红了,这种畜生,那些话她更说不出口了。

“我自从……遇到了爷才知道什么叫……”尤妙声音越说越小,到了“爷”字,席慕就听不清了,凑近了尤妙的唇边。

“什么?”

那些话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尤妙俏脸红的像个柿子,眼里波光潋滟,咬了咬牙。

“才知道了什么叫真男人。”

席慕怔了怔,呆愣地看着羞得不行偏偏还要努力认真看着他的尤妙,嘴巴咧开,笑声震动了树上的鸟雀两只。

鸟儿扑腾着翅膀乱窜,尤妙恨不得也长了一双翅膀跟它们一同飞走了,这一世果真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席慕是凝着脸让她说这话,她当着别人的面说了一遍,他也只是得意的笑了笑,那儿像现在一样笑的不可抑制,花枝乱颤。

见尤妙快哭了,席慕忍着想停住笑声,但一想到刚刚那话就憋不住笑。

他怎么就得了那么一个可人的宝贝,这样的话若是在床上银姨娘之流说出来,他自然没什么感觉,但这种风尘话放在长相乖巧的尤妙身上,在再这个环境中说出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笑声不停,尤妙干脆豁出去了,瞪着水汪汪的圆眼:“爷才貌双全,丰神俊逸,妙儿早就瞧上了爷,心中惦记,想着能伺候在爷身边是天大的荣幸,平日说话让爷不如意,不过是吃味爷跟别的女人亲近,想让爷只能看我一人,才故意惹恼爷,让爷注意到我……”

“妙儿夜夜想爷想的睡不着,总怕哪儿做的不好惹爷不高兴了。”

上一世的话要比她现在说的要再长上许多,但因为有些话会露出马脚,所以尤妙就省去了。但意思都是大同小异,反正就是夸席慕各种好,然后她各种错,不搭理他骂他都是因为她小心眼;因为嫉妒,因为想与众不同。

随着尤妙越说越多,席慕的笑声渐渐消失,对上了尤妙认真的眼神,像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你说的是真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进爷的后院?”

世家子弟纳妾反而不如民间商户自由,纳妾的数目都有定例,不过虽然只能纳几个妾,但却能钻空子有不少没名分的通房丫头,在外头养几个外室也不成问题。

银姨娘能当他的妾,除了模样性情不错,还因为她是个小官的女儿,有身份不能将就。

至于尤妙,因为是良家女子,要是尤家人自愿还好,要不然怎么都要给个妾的名分,他平日玩闹席老伯爷不会管他,随随便便就收了个民间女子为妾,那就得交涉一阵了。

他也就是怕麻烦,所以在尤妙提出了不要名分点头同意了,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尤妙打着去当尤锦女人的想法,他又后悔了。他不介意别的男人捡他不要的破鞋,但尤妙这双鞋他正新鲜着呢,怎么可能任由她给他戴绿帽。

“因为我想当与众不同的那个。”尤妙眨了眨眼,靠着席慕搂着他的腰,“再者我的身份尴尬,也不想让爷为难。”

尤妙仰头看向席慕,白腻的脸像是素净的莲,席慕看着她开合的粉唇,心中一酥,低头便吻了下去。

尤妙搂着他的脖子,因为是在外面有些羞涩,却还是认真地回吻他。

她说的话,席慕本来不怎么相信,但心中又有些迷惑,若是她没那么喜欢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几次在床上他都能感觉到有些姿势,她觉得十分羞耻不愿,但却又极力的配合他,百依百顺,只要他高兴就好。

微风徐徐,吹动了两人的发丝,青丝缠绕,碎发打在脸上有些痒。

席慕沉浸在尤妙身上的柔软味道,双手紧紧把人搂在怀里,狠狠的缠着她的舌,舔舐她口腔里每一寸土地,摄取她嘴中的香甜,就像是要完完整整的把人给吞进肚子里。

尤妙有些喘不过气,恍惚间又见到了几年后席慕,喜欢这种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的吻法。

也不知道席慕吻他后院的那些女人是不是也这种吻法,让人透不过气,非要把人的嘴唇亲肿了才撒嘴。

“那尤锦是什么?”

良久松开了尤妙,席慕虽然被她的情话说的有些晕头,但还不忘这个问题。

尤妙黛眉轻蹙,对于席慕一直提起尤锦觉得困惑,尤锦是什么,自然是她最亲最爱的大哥,是她这辈子想要用尽全力好好补偿的人,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是我大哥。”

思索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尤妙水汪汪的眼眸的眼眸无辜地看着席慕。

若是她刚刚说的是真的,不是在戏耍他,那又怎么会还打着要嫁给尤锦的如意算盘,“女人可以娇气,太娇气花招太多,爷就不喜欢了。”

席慕半眯眼的一番提醒尤妙立刻注意到了他的重点:“什么叫做花招多?什么样的花招?”

尤妙一脸好奇,她人生的重大目标之一就是让席慕不喜欢,娇气她倒是做的到,但花招多却不知道是哪种能让席慕讨厌了。

像绿翘那种明明衣裳没湿,却说湿了?

“你还想让爷拦着你的哥哥娶妻?”

席慕把话又转回了原点,尤妙不解不知道为什么他三番两次的纠结这个问题,席慕提到尤锦,她就会想起上一世因为他的缘故,把她哥哥害的那么惨,心中便有些烦躁。

“爷不是答应我了吗?”

见问完席慕的脸色又变得琢磨不透,尤妙脑中灵光闪过。

“你是不是不愿帮我这个忙?”

她终于想明白了席慕的意思,难不成因为这一世她太乖巧,没有像上一世一样不听他的,所以他连这种小事也嫌麻烦不愿给她解决。

要是这样那还真是好事一桩,尤妙一下子就不心急葛葭桐的事了,若是席慕愿意放过她,葛家的事他不解决就不解决,她自个想办法也一定能办成。

“那就算了。”见席慕不回,尤妙自顾自地接话道,“爷不愿帮忙就算了。”

语气再三加强,就像他在酒楼吃好喝好,掌柜跪着伺候他,但是他金山银山满屋却舍不得给掌柜一分一毫。

可这关系又怎么是银子能衡量解决的。

虽想尤妙会不会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加强她在他心中的存在感,但想到昨日看到她与尤锦的相处,她朝他笑的春花灿烂,他便觉得尤妙对尤锦真心不少。

“虽然现在你不用进爷的后院,但爷只要对你有兴趣,你便要一直陪着爷,当爷的妾也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有其他的想头,爷此刻就会把你留下,不管你那些弯弯道道。”

尤妙再怎么忍,听到席慕这番话都忍不住了。她那么拼命讨好他就是为了不进他的后院,让他快点腻味了,谁要当他的妾,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我只是想让爷帮我一个忙罢了,爷不愿就不愿,何必说这种话来吓唬人。”

当他的妾是吓唬人,席慕眯了眯眼,觉得他跟尤妙之间有一些误会,若是她刚刚说的话有五分真,难不成她是贪恋他的容貌,所以想着跟他私会,把他给睡了,然后睡饱了拍拍屁股,去当她那个哥哥的正妻。

这个想法荒谬却能很好解释尤妙现在的状态。

席慕以前不是没有被貌美的寡妇勾过,那些女人见他有权有貌,什么好处都不要抱着的心思就想睡回好的解馋,他偶尔看到合心的,也不是没玩过。

但不管那些女人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他依然觉得是他玩了她们,但是落在尤妙这儿他就觉得自己被玩了,被彻彻底底地当做了工具。

☆、弟弟

尤妙只记得跟了席慕几年后他才有了阴晴不定的毛病,不知道是她记错还是如何,这一世席慕早早就有了让人琢磨不透的心肝。

在屋中不高兴一回,哄好了,在路上又不高兴了一回。

而且这回不高兴之后,直接说还有事物处理,让她先行回家。尤妙问了明日要不要来,他也没有回话。

狭长的眼眸眸光淡淡,把她扔给柏福就走了。

“最近天气变化厉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爷的心情也受了影响,尤姑娘没介啊。”柏福一脸尴尬,也不晓得自个爷是什么脾气,刚刚还宠的眼里发光,这会又冷了。

“我没事。”

尤妙仰头朝柏福笑了笑,笑容里没有半点的尴尬不自在,甚至柏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竟然还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喜意。

都是爷的人了,被爷讨厌有什么好高兴的,柏福摇了摇头,一定是他瞧错了。

“要不然尤姑娘追上去说些好话?”

柏福建议完就有些后悔了,要是席慕心烦,一定是把这个气撒在他这个出主意的人身上。幸好尤妙也是懂事的人,摆了摆手,打算去醉月轩换了衣裳就走。

其实尤妙刚刚是有考虑过要不要去添一把柴火,让席慕更讨厌她,直接再也不想见她才好,但是按着席慕的性子,她要是追上去了。他或许会更生气,但为了泄气说不定会把她压在榻上狠狠用力,连家都不让她回了。

以防万一,她决定还是一步一步的来,现在席慕能对她不满,已经算是大进步了。他不满她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她求他帮忙,既然如此等以后他再找她,她是不是要多找些细毛蒜皮的小事,来让他厌恶。

“尤姑娘记性真好。”柏福见不用他带路,尤妙就能边发愣边往正确的方向走,“这宅子虽然没有京……没有主家的大,但因为是用来休养生息的,这亭子回廊建了不少,有几处的假山长得一模一样,我刚来这儿的时候还迷过几次路。”

因为迷过路,所以见尤妙走过一次,就能记得,才觉得惊讶。

尤妙怔了怔:“我不过是瞎走,想着走错了你也会指出来罢了。”

说完就放慢了步伐,跟着柏福走,时光倒回这种事奇妙的事情,按理说说出来没人会信,但如果让席慕知道了就不一定了。

记得上一世她没死的前一年,席慕带着她去算命,那大师说她命中有子有女,是旺夫兴家的命格。

在她看来那神棍就是见她是席慕的宠妾,估计说些好听的话来骗钱,偏偏席慕深信不疑,在佛门客房里就开始折腾她,在她死前几日他又弄了几方民间偏方,就是相信了那大师,跟她杠上了,非要让她生出几胎孩子。

一年都没怀孕正常不过,席慕坏事做多,该是断子绝孙的命格,怎么可能有孩子,更何况是她为他生的孩子,就算那神棍对她的命格判断是真的,那她要生也是生别的男人的孩子,兴别的人的家。

换上了原本的衣裳,拿着油纸伞,尤妙想着回家还能赶上与大哥一起吃饭,心情颇好地朝柏福露出了一个笑。

笑若春花,柏福被美人这笑,笑的心神晃了晃,见尤妙已经出了门,才追出去道:“等到爷消气了,我一定在爷面前说尤姑娘的好话。”

说坏话才好呢,尤妙本想拒绝,但突然想到席慕不怎么喜欢别人说她的好话,按着他的道理就是,她在他面前像个祖宗,凭什么对别人好言相待。

反正席慕那个贱皮子,要想他不在意什么东西,就得反着来才好。别人说她坏话,他估计就要觉得她稀奇,都说她的好,反而他就要腻烦了。

“麻烦柏小哥了,你能不能别说是我托你说的。”尤妙忽眨着眼睛,诚恳地朝柏福道。

“不麻烦不麻烦,”柏福连连摆手,“本来就是我想的主意,跟尤姑娘没有什么关系。”

送了尤妙一段路,柏福见她走到人迹稍多的地方,便回转思索着要怎么在席慕面前说尤妙好话,应的时候他应的干脆,但真要去做了他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家爷对不懂事的女人,向来就是腻了就丢,平日心肝宝贝,没什么兴趣就是破布。

他这头疼没头疼多久,因为他前脚回府,后脚就被叫到了主子的屋里头。

“人送走了?”

席慕所谓的有事就是躺在象牙榻上捏着葡萄吃,慵懒随意,看不出刚刚气过。

“回爷的话,小的把人送到了松树林边上,隔几步就是大路,见尤姑娘安安全全的走了,小的才回转。”

说完见席慕没让他退下,柏福逮着机会把他刚刚应承的话给实现了。

“尤姑娘走时神情低落,似乎因为爷的不喜在烦恼。”

“哦,”席慕沉吟一声,眯起眼睛,“她说了什么?”

“说不该惹爷生气,尤姑娘岁数不大,又生在乡间,小的觉得她也是太在乎爷的喜欢,才会弄巧成拙惹爷生气。”

席慕“哼”了一声,冷冷道:“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说这些好话。”

“小的是见爷也在乎尤姑娘,想为爷分忧才说这些话,小的没收尤姑娘半点好处。”柏福被主子冰冷的目光一扫,慌慌张张地跪下道。

“爷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轻薄的纱帐被美人一挑,绿翘这回换了身更轻薄的衣裳,簪了两朵赤金芙蓉,上身桃红纱衫,下身白色挑线裙,腰间系了一条销金点翠长汗巾。

看到她的打扮,席慕挑了挑眉。

绿翘因为名字带了个“绿”字,平日里打败都少不了绿色,少穿白色这般素净的颜色,看模样是被刚刚醉月轩门口给刺激到了。

尤妙倒是喜欢这副打扮,只是没那么艳丽。

“过来给爷捶腿。”席慕朝绿翘勾了勾手指,一副大爷模样却让绿翘心花怒放。

见主子叫了绿翘伺候,柏福默默退了出去。心中不由可怜了尤妙几分,爷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当初因为尤妙到不了手才有几分兴致,如今到手了,哪里还有什么兴趣。

尤妙也是太蠢,哪有一直往男人跟前送的,既然都能随叫随到,那还有什么偷人的趣味。

被柏福可怜的尤妙,此时已经脚步轻松踏进了家门。

一场秋雨过后,院里的青石板干净透亮的仿佛能把天空中的云彩全部倒映在地上。

尤妙一进门视线就移向了翠竹下的花藤椅;椅子上躺了个人,头发取下了木簪,随意地搁在椅后,在风中飘飘荡荡,脸上搭了薄毯,只露出了额上的美人尖。

尤妙看毯子下的身形就知道是谁,毯子掀开,不管他紧闭的眼,戳了戳他的脑袋。

“到处乱跑个什么劲,读书不成,也没见你在铺子上帮上什么忙,成天就只知道瞎混。”

尤立没睡着,而且还是听到了脚步声才把毯子盖在了脸上,见这样都逃不过尤妙,不由呲了呲牙。

“哪有你这样扰人清梦的。”

尤妙斜睨了他一眼,她还能不知道他,眼里半点迷糊都没有,还扰他清梦。

拿了搁在旁边的木头簪子,尤妙一把抓住了尤立的头发:“又不是个姑娘家,散着头发做什么。”

“头上顶个包,躺着不舒服。”

尤妙手劲不大,但尤立却下意识的跟着她的动作头一下一下的外后动,像是小鸡啄米一样,让尤妙抓不牢他的头发。

尤妙按住了他的脑袋:“再动我就把你这一头毛给拔光。”

“好狠毒的姐姐……”尤立学着戏里的唱腔,捏着嗓子恶心人。

尤妙手上稍微用些力,头皮发紧,他又老实了。

懒得拿梳子,尤妙便以手代梳,替他把头发理个通顺,尤立的发质比她还要好些,虽然因为他不爱梳头有些地方打结了,但稍微滑过就能分离梳通。

“你长得可跟咱们家里的人一点都不像。”把尤立的头发用木簪盘好,尤妙侧脸看着他的脸打趣道。

尤富跟周氏长相都不难看,生出的几个孩子全都继承了他们的优点,相貌都是往巧处长。尤立虽然经常到处乱跑皮肤微黑,但五官英挺,有一种特属于少年的爽利俊朗。

“我们家就你一个人有美人尖。”尤妙点了点他的额头。

“娘说我是随了舅舅,你这是嫉妒吧?”尤立挤眉弄眼地朝尤妙道,“都说你长得好看,但最美的却是在我这儿。”

尤妙看他的怪模样,翻了一个白眼,她要多想不开才要跟他比。

“说道跟全家人不像的,你才是最不像的那个,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瞧镜子的,竟然非赖着说觉得大哥跟你最像。”

尤立在越县隐约晓得了爹娘的意思,他可不像是尤妙那么傻,大哥不是亲生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是亲生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一家人,对于尤妙要成为他嫂子,尤锦要成他姐夫他也乐见其成。

只是他觉得他面前这个傻姐姐,估计什么都不晓得不明白。

“你们俩就算是像也不是兄弟姐妹的像,而是另一种像。”比如说夫妻相。

尤立挤眉弄眼的暗示尤妙,但却见她的眼神往后,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跟着回头就看到了尤锦。

“大哥你不是在看书,怎么出来了?”

不用父母提醒,他也知道尤锦现在读书一点打扰都不能有,不知道自个的话有没有被尤锦听出什么,尤立紧闭了嘴。

尤妙还记得要不理尤锦,扫了他一眼,便拉着尤立的胳膊往她的屋子走。

这家中尤妙偶尔还会给尤爹眼色瞧,却从来没对尤锦撒过气,尤立见状一脸茫然,也不顾着听出什么了,脚步踉跄地被尤妙拖着走。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已经知道了……哎哟,这有槛子,你就不怕摔坏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弟弟……”

尤锦笑中带着无奈站在原地,本以为经过两人关系已经好了,没想到她还气着。

直到房门狠狠换上,尤锦才背着手往回走,秋风萧萧,尤锦零落了几缕发丝在脸侧,他出来便是看到了尤妙给尤立绑发,眼热才忍不住出来了一趟。

哪晓得妹妹连看都没多看他两眼,尤锦手指拂过额头吹乱的发丝,眼里闪过沉思,想着尤立那句意味深长的“另一种像”,还有最后的那句“知道”。

妙儿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且还因为这件事对他生气了?尤锦清透明亮的眼里掺杂了点点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帅气可爱的小弟~最近评论区估计会有点乱,那个人别理,她估计会很长一段时间在我文下怼,别帮我说话,怕你们也被她喷,然后评论就当做没她这个人,你们只要帮我说话就是我的小号,她会一直跟着你们吵,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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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地雷跟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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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巾

尤立脑子转的快,刚进屋子,见尤妙的面色恢复正常,就知道她这模样绝对不是因为知道了爹娘的打算。

若是知道了爹娘打算把她嫁给尤锦,她虽然是个野蛮姑娘,也该红一红脸。

“你这是跟大哥闹什么脾气了?你们不是最好了?”

尤立毫不忌讳的往尤妙的床上一躺。尤家男丁都是睡硬床,但尤妙跟尤娴却是睡铺了许多层软垫又香又软的床。

尤立躺下就忍不住在床上滚了滚,整个人陷在柔软里不想爬起来。

“当姑娘真好。”

这话尤妙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若是嫌弃床硬就多找些芦苇杆子垫着不就是了,你这话要是让爹爹听到,估计得打死你。”

一个男人羡慕当姑娘的滋味,说出去多大的笑话。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不能跟爹爹告状。”尤立鲤鱼打挺端正的坐在了床边上,浓眉抖动,讨好的看着尤妙。

“这几日老爹格外看我不顺眼,天天念叨我不跟大哥学,也不想想尤家的祖坟冒一次青烟就了不起了,还期望着再冒一次。”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尤妙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

尤立的脸瘦,肉却不少,而且还多到有些松软,尤妙本来只是想掐一下,又忍不住把整只手覆盖了上去,像是玩泥团一样捏来捏去。

士可杀不可辱,尤立挥开了她的手,跟尤妙相似的眼睛瞪得滚圆:“男女授受不亲!”

“你要是晓得这个道理刚刚还往我床上滚。”尤妙说完又趁机掐了他的脸,“爹爹那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大哥考上了举人,就是不能再进一步,也有官府每月发银子,还能去书院教书。你若是不喜欢读书,就学点别的东西,现在你还小用着爹娘的银子没什么,长大你不好开口,又没正经差使,那可比现在爹爹骂你要丢人多了。”

若是上一世,尤妙听到他的抱怨,只会板着脸让他别胡说八道,让他读书习字跟大哥学习,但是经过了一世,她也不是当初的小姑娘。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大哥读书的脑子,尤立只要有谋生的手段,人生是他的自然他想达到怎样的高度,都是由他自己来决定。

尤妙眼睛亮闪闪的,其中的温柔有些让尤立不自在。他跟尤妙虽然不至于水火不容,但也不曾像她跟尤锦那样相处,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不想读书,只是听到夫子的声音就想睡,看到书本神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尤锦叹了一口气,“你看看咱们爹爹,我这不就是随了他,他竟然还嫌弃我。”

“那是因为爹想让你随了娘。”

床边被尤立霸占了,尤妙只有搬了墙角的老榆木小墩坐在他的面前。

“你不是想学做生意,那怎么也不在铺子里待着,跟爹爹多学点东西。”

“就那么一个小铺子,有爹爹还有一个小伙计,我哪里是不想帮忙,而是一帮忙爹就让我滚蛋。”说着,尤立声音有几分委屈,从小他都被拿着跟尤锦比,虽然表面他不在意,但听多了难免会进到心里。

可他就是没有读书的本事,就是把时间都耗在读书上,一辈子可能也就只是识得多些字,帮人写写书信,根本不可能什么吟诗作对,能看篇有名的文章就引经据典,说出个三四五七。

他自个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哪能看着别人写的东西,就揣摩出别人想说什么。

“爹爹只是不放心你,你这个年纪,哥哥又正准备着考试,过段时日就好了。”想到这个,尤妙就想到了席慕给她的那些银子,若不是找不到由头,她还真想拿出一些给尤立练手。

尤立知道尤妙这是在安慰他,尤锦如果这次考上举人,那就还要考状元,需要的银子更多,根本不会有银钱均给他让他做生意。

而最重要的原因,他爹根本不想他做生意。

不过也没关系,他本来也没打算靠家里,当年他爹分家后不是什么都没有,也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是他的儿子,他都能这样,那他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的帕子做好了没有,我们说好了,我拿去出售,然后给我两成利。”尤立转了话题,去找她的绣篮。

“若是能卖到比铺子收的价格两成以上,秀儿不好说,我这边刨除针线钱,咱们五五分,你卖的越贵你就分得越多。”

“你说真的?”尤立眼睛发光,爱坑他的姐姐突然变成了亲姐姐,还真让他不适应。

“绣铺能赚那么多银子,开了一家又一家,自然是闷头苦干的女工只有两分利,而他们却有八分,你现在还没到他们的本事,只给旁人两分也有人不断有人给他们送银子,但身为你亲姐姐,为了让你早些发财,我就舍点银子让你多赚点,好适应商人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跑腿工。”

席慕虽然是世家公子,所有花销都由伯府公中出,但未免太不自由,所以他还有不少的私产。最初不过是他祖母跟他娘,把名下的产业送给他,充当个零花,但他虽然看着吊儿郎当,脑子却没有被酒色给毁了,那些产业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他的家底可比一些世家公子要丰厚多了。

这些都是她进了伯府之后,慢慢知晓的,算起来席慕赚第一笔钱的时候比尤立还要小些,不过他有伯府公子这层光环,尤立只要保证起初不折本就好了。

“我这几天就做了两张帕子,秀儿那儿虽然手脚快,但是这绣法她是第一次学,估计也只有两张。你去她那儿取帕子的时候,她那儿应该还有要送到铺子收购的,你顺便一起要了。”

原本她是想着攒的多一点再让尤立去兜售,但两个人攒也攒不了多少,还不如用衬托的法子,先卖出一些。

“两种不同的绣法模样,你拿出去买也好有个说头。”

尤立不傻,尤妙稍微一点他就通透了,眼睛亮闪闪的,似乎都开始想说辞了。

“你再跟我说说你这绣法,卖东西连自己卖的东西是个怎么独特都说不出一二三,那怎么可以!”尤立精神抖擞,只要涉及到做生意,连绣工这种女儿家的事情他都有兴趣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妙笑了笑,拿了一方她才做好的玉色璎珞八宝图样的汗巾给他讲解:“这图案看起来好看,是因为我一个串一个,边上又用宝相花补足了,加上我的绣工不错,留白恰恰合适,不多不少,图样也整整齐齐,这汗巾看起来就格外的精致漂亮……”

尤妙夸起自己半点不脸红,她虽然自己也设计过绣样,但这回绣的为了保险,都是上一世那些有名反响不错,经过绣娘们改良过许多次。

尤立认真地听着:“你放心我一定把汗巾都卖出去,给你存点私房,好让你多些嫁妆银子。”

“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只有高兴的。”尤妙回想了当初珍阁轩带首饰绢子上伯府的时候说得话,以防万一也都告诉了尤立。

“翠绿欲滴的绫绢配上多彩的绣线,阴阳鱼儿是喜相逢,千里共婵娟是月圆花好,万里挑一的图样系在夫人的身上,风吹绢扬,真真个娇艳如花……”

尤立听得目瞪口呆:“是从那儿听得这些,卖个帕子也得说那么麻烦?”

“因为女人家就喜欢听这些话,你夸她漂亮她就能听你一分话,你夸得真诚不让她察觉到虚假客套,你说的话她就能信六分。”

“美是要夸出来的,光是眼睛看到可能还会犹豫,你说的天上地下无双,特别点名这份无双只有她配得上,基本就成了□□分。”

当了十年的伯府姨娘,商人对女人的这点套路,她还是明白的。

尤立从来没觉得尤妙说话那么有用过,恨不得找本子记下来,除了绢子,他就是卖胭脂水粉也可以用这套,他口齿不差,只不过一直没有方向罢了。

“若是这次卖的不错,你就带些溶了金箔的金线回来,咱们就能做销金的帕子,东西的价值越贵,利润就高,就是一样的花样,除去了销金的本钱,价钱也能比普通的帕子卖高几倍,因为上面有了最贵重的金。”

尤妙说完就停住了,姐弟俩对视,尤立的圆眼眨了眨:“怎么不说了?”

他从来没想过能从尤妙口中听到这些,特别这些还不是胡说八道,琢磨起来都是有用的东西,他根本就没听够。

“我说的一切前提,都是你能把帕子兜售出去,”尤妙拍了拍他的肩,“等到你完成了第一步,咱们再继续畅想未来,做的好,咱们也开一家店铺,专门卖这些销金的帕子,那可比爹爹那间卖杂货的铺子要贵气多了。”

尤妙的话让尤立热血沸腾了起来,水润的眼里燃烧着两团小火苗:“你放心,看我的!”

“嗯,看你的。”尤妙见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把碎银子拿出来,倒不是怕尤立感觉有底气乱花钱,却是怕他压力太大,把这第一次尝试看的太重,以免失败之后翻不了身。

姐弟俩说完,尤立刚要出屋子,尤妙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会你刚刚说的‘难不成我知道了’说的是什么事?”尤妙眯着眼打量了尤立一圈,“你瞒着我什么了?”

尤立眨了眨眼,他有瞒着她什么吗?

☆、秘密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尤立呲了呲牙:“你不是也没说你为什么要假装生大哥的气?”

“我是怕大哥被打扰,让他安心念书,才不跟他说话。”尤妙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就要伸手去拧尤立的耳朵,尤立见状就跑,尤妙围着院子逮了他一圈,没逮到又怕吵吵嚷嚷影响了大哥,才停了手。

“吃晌午饭了没,我给你做。”

尤立摸了摸空扁扁的肚子,最近尤妙的厨艺突然有了飞跃般的进步,一样的菜色她就是能做出不同的味道,他这回就是特地空着肚子回来吃饭的。

“我过去你可不能捏我耳朵。”

尤姐姐笑着点点头,温柔可亲,把人领到厨房关上了门,手就捏上了尤立的耳朵。

不过只是轻轻的拧了一下,尤立就惨痛地叫了起来。

“算命先生说我面向天庭额宽,地阁丰圆,特别是这耳轮,就是个积财的,你要是掐歪了,我这未来的命道就全毁了。”

尤立只是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不过他这嘴角瞥到尤妙的脸色一下子就收了回来,紧张兮兮地道:“我就是开玩笑的,扭个耳朵怎么可能就坏了面向,你弟弟我以后铁定是能发大财的。”

说着见尤妙脸色未好,眼泪积聚在眼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给她看,还要把他的耳朵往她手里送,一个劲的求饶。

“你可千万别哭,今天你哭了我铁定要被大哥揍一顿,等到回县里又要被爹娘揍一顿,娴姐儿恐怕都要趁机打我两拳。”

尤立一脸无奈,女孩子平时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