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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护短(1 / 1)

作品:《公主她驯狼有道

锦华并不理会众人的表情反应,语气越发冷了些:“需要我动手?”

姬君华抿唇,不由朝紫珑看去。

紫珑表情淡漠如风,对锦华提出换位置的要求没什么表示,对姬君华投过来的目光也视而不见,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昨天分明不是这样的。

姬君华想到昨天她主动给自己上药,唇角不由抿紧了些。

理智告诉他不该答应甘锦华无礼的要求,这是他的位置,旁人无权决定他的去留。

可紫珑的沉默代表了什么意思,他却实在无法看透。

恰在此时,负责教授数课的靳夫子走进教室,看到眼前一幕,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在干什么?都回自己的座上去,上课了不知道吗?”

话音刚落,随即一阵悠长的钟声响起。

看热闹的少年们顿时做鸟兽散,各自回到座位上做好,锦华皱眉看了一眼纹风不动的姬君华,眼底一道寒芒划过,正要转身回座,却听姬君清愤愤开口:“夫子,甘锦华打人,请靳夫子为我做主!”

班里的少年们闻言,目光顿时落到了夫子面上。

靳夫子乃是王妃杜氏的舅舅,姬家几位少爷的舅公,也是这奚州书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三位夫子之一,权力比掌院小那么一点,性情比较刻板严肃,为人固执,但是毫无疑问,对于姬家几位公子——尤其是姬君琰,那是相当的爱护。

其他几位跟姬君琰关系好的公子,自然也连带地得到一些庇护。

所以姬君清这句话落音之后,靳夫子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书院是用来学习知识的地方,在这里打架斗殴?谁给你们的胆子?甘锦华,上来!”

姬君清转头看向甘锦华,脸上浮现几分得意的冷笑。

“夫子大人。”谢丹墨不疾不徐地开口,“虽说在书院里打架确实不对,可您也不能单凭姬公子一面之词就给甘锦华定罪吧?”

“谢丹墨,你什么意思?”姬君清刷地转头,脸色冷怒,“你早上背后偷袭我,没人看到就算了,可甘锦华方才却是当着全班人的面打了我,你敢你说没看见,还是当其他同学都眼瞎?”

“其他同学眼不眼瞎我不知道,可还是那句话,捉贼捉赃,给人安罪名也不是空口白牙就能定罪的。”谢丹墨倚着紫珑的桌子,懒洋洋地转头环顾教室里一周,“方才谁看到甘锦华打了姬少爷?”

少年容貌绝艳,一双桃花眼顾盼风流,唇角分明噙着几分笑意,却让人莫名地感觉到脊背生寒。

再看甘锦华,纵使沉默不发一语,可雌雄莫辨的一张绝美容颜泛着矜贵淡漠的光泽,让人惊艳的同时又心生凛然,不敢随意开口。

几位少女平素里都是端庄矜持的大家闺秀,可此时只稍稍抬头,都觉得心头小鹿乱撞,谁会轻易开口作证?

所以不管是倾慕谢丹墨,还是对甘锦华有好感,少女们都聪明地学会了闭嘴,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而在场的少年们,有些早已对谢丹墨心生敬佩,觉得他做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敢做的事情,毕竟真的不是谁都愿意忍受一个家世比自己厉害的人,整日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让其他人都得小心捧着他。

姬君清脸色铁青,“你们都哑巴了?刚才甘锦华打我的时候,你们都眼瞎没看见?”

“我看见了。”一个少年冷哼,乃是跟姬君琰和姬君清关系较好的徐家少爷徐辉安,“君清脸上的伤就是甘锦华打的。”

靳夫子走到讲台上,威严的目光落在班里的少年们身上,最后看向甘锦华,语气严厉:“甘锦华,上来!”

甘锦华没说什么,沉默地走上讲台。

紫珑目光微抬,漫不经心地开口:“班里这么多双眼睛,就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夫子不需要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靳夫子闻言,冷冷道:“打人就是不对,姬君清脸上的伤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说着,拿起桌案上的戒尺,“手伸出来。”

姬君清见状,脸上瞬间浮现幸灾乐祸的表情,其他人有的担忧,有的看好戏,也有事不关己的态度。

靳夫子向来严厉,再加上护短,锦华今天铁定不会好过。

然而靳夫子护短,紫珑同样是个护短的。

她的人,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别人来打罚。

“靳夫子乃是姬家少爷的舅公,有了这层关系,学生难免要以为夫子的处置存在偏私不公之处。”紫珑淡淡开口,“学生以为,至少也该经过一番调查才能确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少年们纷纷倒抽一口气。

靳夫子的确是姬家少爷的舅公不假,他也的确偏袒姬君清,一直以来他对姬家少爷们的特殊照顾早已是众所周知。

甚至若是单凭姬君琰和姬君清的真实成绩,他们其实并无资格进天枢班,但靳夫子会在他们的卷子上多照顾一些,让他们进最好的班读书——当然,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能公开的,知道的人只有少数几个。

可在场的世家少爷们,却并没有谁真的敢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一来因为镇陵王妃乃是出自杜家,二来因为靳夫子在书院的威望。

三来,学生当面顶撞质疑夫子,更是大不敬。

这随意一条罪名扣上去,都足以让一个学生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位刚来了两天的小姑娘却偏偏敢。

教室内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靳夫子脸色铁青,面上带着难堪之后的震怒,拿着戒尺走到紫珑的桌前:“你给我站起来!”

谢丹墨朝旁边一站,挡在紫珑面前:“夫子这是恼羞成怒?”

“简直反了你们!反了反了!”靳夫子怒吼,戒尺在桌上敲得砰砰作响,“站起来!”

紫珑微微侧靠着墙,单手托着下巴,并不在意他的震怒:“夫子且息怒,学生有个提议。”

顿了顿,“作为授业的夫子,首先不该以权压人,而且要做到让学生心服口服才是。甘锦华打人一事,学生觉得应该还是应该以目击者的证词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