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死牟的头颅静静躺在雪地里，六颗眼睛颤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四百多年的坚持，四百多年的努力，都毫无用处吗？！”

黑死牟怒吼着，质问着继国缘一。

“兄长大人，你确实变强了。”

继国缘一看着黑死牟愤怒的脸庞说道，“我挥出的第一刀，是四百多年前的水平。”

“而后面的连斩是我此刻的水准。”继国缘一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变得更强了。”

“这样么……”

黑死牟转动眼球望向远处立于雪地里的沐阳，眼里闪过了然之色。

得到那人帮助的缘一，确实是我无法战胜的存在。

此次失败已能接受，黑死牟询问起另一件事，“我能胜过四百年前的你吗？”

迎着黑死牟的注视，继国缘一沉默几秒，缓缓开口，“或许能。”

闻言，黑死牟的嘴角扯起一缕笑意，似乎很高兴。

在心满意足之中，化作黑灰飘散。

“你说的最后那句话，是真是假？”看完戏的沐阳，走到继国缘一的身边问道。

“不知道。”继国缘一如实说着，“没有打过，我不知道是否会赢。”

沐阳想起关于继国缘一和鬼辻舞无惨交战的描述，鬼舞辻无惨自爆肉体分裂成1800多块碎块四散逃跑，而继国缘一在极短时间内挥刀斩中其中1500多块。

这种操作简直非人类。

不，即使是已变成非人类的黑死牟，估计也没法在相同的时间，用纯剑技斩中1500多块飞向不同方向的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