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看向维罗妮卡华美发束下的侧颜。

“金融领域的战争？超过六千五百亿的损失？一场可能席卷社会的经济危机？未来财团对菲斯尔德的财富掠夺？”

用询问的语气一个一個的列举，笑着说完所有的现状危机后，

维罗妮卡眼底一抹深邃地看向方然：

“你以为摆在台面上的这些就是一切了么？”

在听到她这么说时，方然整个人一愣。

“可能你只有某种隐隐的感觉，但就和一切表面上的争端，往往都是更深层集团间的利益博弈一样，”

“在看到结社操控了全球散户这种级别的事态起，”

“你就该清楚的想到一点，”

维罗妮卡看着他微笑的揭示出答案。

“不夜宫绝不会坐视这种情况。”

眼眸睁大，只感到了影响全世界散户这种手段的危险与不简单，被她这么点明之后才猛地意识到这一点，

想起奥斯菲雅说过的不夜宫来由，方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所以...现在的局面....

注视着他的出神恍然，银灰色眼眸里倒映着他的模样，面前证券大楼被查封的景象，

维罗妮卡最终笑着说出藏在台面之下的事态：

“所以你以为现在就只是台面上那些问题？不，真正的局势是——随着菲斯尔德面临最终的危机，”

“台上台下的发展交汇，越来越多的人牵扯进来，”

“两大夜战霸主的争锋已经升级到了最后关头。”

刷新认知！

直至前一分钟，还在焦虑于六千五百亿美金的损失，以及一场经济危机的爆发，完全没有想过，

即使是这么庞大的事件，却仍旧不是此刻局势的全部，

一瞬之间，湖岸工厂、地下空间...之前那些藏于黑暗乍现冰山一角的事件想起，想到自己途中偶遇的第二零骑和奥斯菲雅，

感知到双方所代表现实与夜战的两条线交汇，

方然这一刻终于理解了眼下的局势！

“这种局面下，已经没必要去在意什么手段，”

“我们唯一要注重的....”

看着无关者被遣散完毕，绕回了一开始的话题结束了这次的教导，

维罗妮卡不知从哪拿出一幅精致华美的银边眼镜，在走向大楼的同时对着方然微笑：

“就是每一次动手，都要追求给对手的最大创伤。”

确实，

查封掉这些证券公司，无论对错与否，被未来财团操控的那些散户都失去了现有的交易渠道，

想着这应该才是真正的查封原因，想着从看到投影界面上的答案开始，

她究竟一眼看到了多远的东西，

方然最终感受复杂的跟上她的脚步。

“原来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