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第三只鬼的想法甚至一直以来都有，可苦于没有更合适的方案。

厉鬼的平衡不是过家家，每一个脆弱的平衡搭建都十分艰难，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羊入虎口。

王小明的驭鬼者驾驭实验有着十分周全的保护，截止到目前为止成功率也绝对不超过百分之十二，更别提其他方面。

沈林驾驭第二只鬼的方式更为特殊，来自鬼当铺的骨笔把鬼相的一半镇压在鬼母身上，这也直接导致了沈林不能用一般方式去尝试驾驭第三只鬼。

沈林曾经就类似问题想办法跟王小明探讨过，得到的答案是以王小明目前的实验进度，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为沈林驾驭第三只鬼，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二点八。

谁也不知道新驾驭的厉鬼会不会影响之前的平衡，又会影响到什么地步，除非把沈林之前构建的平衡彻底崩碎，然后重新以另外的办法构建，否则别人无从下手

在得到怨憎会之后，沈林的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他意识到这只厉鬼有极大的概率能被他所驾驭。

大郑市尸沼事件沈林吃尽了这只鬼的苦头，怨憎会面具的拼图缺失，会让厉鬼本能的需要一张脸作为拼图进行依附，在这种情况下，这几乎对沈林而言是天大的优势。

厉鬼需要一张脸，可沈林脸已经消失，他如今所谓的“脸”不过是一只鬼化相他曾经的样子。

他的脸是一只鬼。

当怨憎会需要一张脸，而沈林的脸是一只鬼时，二者相撞，会发生什么奇特的化学反应？

眼前的一幕很好的为沈林诠释了这个问题。

当怨憎会的骨质面具接触到鬼相的那一刻，沈林直接感觉到两只鬼的衔接，那种拼图的契合度都不需要测试，他直观的感受到了已经复苏的鬼相灵异力量的增强。

鬼相依旧受到鬼母压制，可已经不是那样全盘落入下方，厉鬼之间博弈竟然进入一个四六开的阶段，沈林为之惊愕。

更奇特的是，他能够感觉到怨憎会面具的存在，这只鬼不像是当初在纪赫脸上那样，好似凝固在脸上，只要沈林想，他可以随时把这副面具拆下来。

新的厉鬼平衡形成了，沈林的心中猛地一喜。

这种惊喜的感觉刹那间消失，他很明白现在绝对不是值得高兴的时刻。

随后，灰白色的鬼域进一步升华，原本岌岌可危的六层鬼域像是凝实一样，四周的一切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张老照片的背景，这一次不需要沈林去拖，鬼域中的人像是活过来一般，在他的驱使下，直接破开那层壁垒，来到了外界。

记忆投影！属于沈林六层鬼域的特殊能力。

数个人影的冲出直接让大厅内的狭窄氛围显得有些拥挤，沈林看到了最先冲过去的杨间面色冷酷的抓向厉鬼，手臂上的鬼眼一如沈林记忆中的一样闪烁着腥红的光芒。

而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杨间的手在接触到厉鬼的那一刻，像是陷入泥潭一般，直接陷了进去。

融合！怪异的融合，这东西的诡异程度恐怖到无法想象。

沈林咬牙，他没办法，他跟杨间只见过一次，在他初次从鬼当铺出来的时候，那时候的杨间只驾驭一只鬼，这种层次的力量在这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