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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计划已久(1 / 1)

作品:《一品农门妻

懒懒悻悻的苦笑了一下,好丢脸。

如果他知道是爹来的话,他还不如不自作聪明,直接从上一个村子直接往另一个县城走,说不定还能躲开。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打也挨了,训也挨了,伤也受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到时候跟着爹一道回去吧。

这次的确是他做错了,他不该不和爹娘说就偷偷的跑走,一点对家的责任感都没有,爹和娘都是讲理之人,如果他好好与爹娘说,爹娘肯定也是会同意的,都怪他自以为是,故意弄出这一出,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最后悔的便是惹了娘生气,娘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很好,他要是把娘的身子气坏了可就糟了。

懒懒很后悔,“爹,娘她身子没事吧?”

江执将药放下,“没事。”

“那娘有没有说要怎么罚我啊?”已经被爹打过了懒懒也就没有那么怕爹了,而且爹其实很好的,还给他上药,虽然老喜欢板着脸装严厉,但一点都不凶的。

江执:“不知。”

懒懒撑着手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爹,那我们明日回去吗?”

江执看了眼懒懒的后背,不能就这样把人带回会山关,媳妇儿肯定会为此和他置气两日。

是以没有说话,将懒懒的衣服扔给他,“将衣服穿好,出来用饭。”

“哦。”懒懒想收回刚才的想法,爹还是凶巴巴的,要是娘看见他动弹这么艰难,肯定让人把饭菜端到床上让他吃。

江执可不是沈小婉,不可能惯着他,所以懒懒只能一步一步的挪步走到屋外,吃的是借住这家人提供的粗粮馍馍,另外还买了人家两只鸡鸭煮来吃,柴火炖煮出来的肉十分香,引得户主一家子直吞口水,几个小孩儿也不停哭着要吃肉。

借用了人家的地,又用了人家的柴火,江执也不是小气之辈,分了一半鸭肉给户主他们吃。

“多谢大人。”

几个小孩儿吃得满嘴是油,满脸的满足。

懒懒从小到大生活优渥,从未吃过苦,从来不知道这些人会因为吃了点肉就特别满足,内心极为触动,手中拿着难以下咽的粗粮馍馍也很不是滋味。

而且他还看见这家人将肉给了几个男孩儿,女孩儿一块肉都没吃上,想吃肉还被她们的奶奶和娘骂,她们只有吃菜汤,菜汤里也有肉香味儿,所以女孩子们也吃得特别的香。

为何一定要重男轻女?女孩子就不是她们轻生的吗?怎么待遇差这么多?

要是换做他们家,要是有个妹妹,爹娘肯定把她当做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

想着懒懒又转头坐在自己身侧的爹,还是自己的爹好,想着又把小板凳朝爹移了移,靠着爹有安全感。

江执将懒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将前仆后继的蚊子给扇开,不让它们靠近。

用过饭,回到屋,懒懒就趴在了自己带来的干净被褥上,背还在火辣辣的疼,夜里只能这样趴着睡了。

懒懒有些难受,但也知道没办法,若是在家里的话,肯定不是挨一顿打就完事儿,肯定还得罚跪。

一想到二哥以前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跪,懒懒觉得膝盖好疼,背也更疼了,把头埋在被子里,想想都觉得好疼。

江执从外间进来,看着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的懒懒,“羞愧想死吗?”

懒懒兀地抬起头,狐疑的看向爹,我为什么要羞愧?

“别家七八岁的小孩帮家里砍柴做饭,你会做什么?”江执看着懒懒,问他。

懒懒吸了口气,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会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略同一二。”

“有什么用?做事还是不知分寸,惹出一堆事。”江执不愉的说道,因为这个混小子,他又要几日见不到妻子了。

“爹嫌弃我。”懒懒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气闷的说道:“爹您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无任何颜面见您和娘。”

“装什么委屈。”江执早已将他看穿,丝毫不在意。

懒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又被看穿了,没意思。

他怎么这么傻?明明二哥这一招用得都没用了,爹娘一眼就看穿了,他还用这一招,系不系傻呀?

平日江执不怎么照看几个孩子,没想到懒懒私下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嘴角扯出一抹笑。

屋内逐渐安静,奔波了一天的懒懒现在松懈下来,很快睡着了,小声的打起了呼。

江执脚步放轻的走到床边,轻轻的为他盖上辈子,以防夜凉受冻染了风寒。

给懒懒盖好了被子,江执坐到床尾的位子,拿着懒懒离家前背着的布袋子翻看了起来,准备到时挺充分的,里面放了好几千两银票,随便拿出一张都可能是这整座村子存银的总和。

这小子还挺富裕的。

江执又翻了翻里面,有一身贴身的衣服,另外还从里面摸出一本书,这是一本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书籍,空隙处还有懒懒做的笔记,扉页的中间还夹着一张叠起来的纸。

打开纸后发现是一张简易的路线图,起点是会山关,经由会州城去文州,再乘船南下或是西行,每一个州城的名字都写在上面,每一个州府所生产的美食或是特色都标注在上方,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仔细,比小宝当初给他说的还要清楚,可见懒懒耗费了多少工夫来做准备功课。

看来他是计划了很久了,并非一时心血来潮想跟着小宝出去闯荡江湖。

只是他还不过是个七岁的小破孩儿,江执笑着将纸叠好放回书页里,并将书房进包里,放到了角落里。

抬眼看了下睡熟的懒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受了伤很容易发烧,希望懒懒身子没那么弱。

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江执也躺下了,单手放在脑后当做枕头,揉了揉两天一夜未闭上的疲惫双眼,渐渐的也睡着了。

窗外银色的月光泄入屋内,两人都渐渐沉睡。

自懒懒出生开始,江执从来没有与懒懒同睡过一张床,甚至也没有同睡过一个房间,这还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相信是个很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