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有修士与妖族，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择的道路。披甲牛王，没有那个觉悟，也没到那个境界。

唯一的解释，就是身边这个心思深沉的百目妖王，动了什么手脚。碧瞳虎王心中浮现百目妖王那一双诡异的眼眸，联想到百目妖族的能力，操控心神，当下，碧色的虎目里，暗色汹涌。

与虎谋皮。身为一只虎妖，碧瞳虎王的心底，却浮现了这样的一个词。

百目妖王看见碧瞳虎王眼底的那一丝惊惧之色，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了一眼朝暮镇摇摇欲坠的大阵，再次合上了那双诡异的眼眸。

“本王需要成功，你也不能失败，”百目妖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年轻而轻柔，似是夜风中的细语呢喃，说出来的话却冰冻了碧瞳虎王的心，

“碧瞳，本王选择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本王的选择。”碧瞳虎王明白百目妖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

若非他比披甲牛王性子沉稳，只怕，今日在阵中自爆的，就是他了。但，百目妖王说的话，也没有错。

他想要在十万大山立足，这一回袭击人族城镇，就不能够失败。死的，到底不是他。

碧瞳虎王碧色的虎目望着前方摇摇欲坠的大阵，心底一寸寸冰封，却只觉得，那摇摇欲坠的大阵，倒是与他现如今的心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