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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风雨便再次席卷而来，陆征神色不变，又是一拳轰出，漫天风雨顿时又倒灌回去。

紧接着，就是第二拳，第三拳，陆征的拳速越来越快，拳力也越来越沉。

出拳，收拳间，竟然逐渐在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力场，风雨接触到这片力场后，便立刻被弹开。

“好，不错！”老古董见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终于迈出了这一步，已经正式到达四阶中期的程度，虽然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不过马马虎虎勉强合格！”

陆征收回拳头，站直身体，但身体周围的立场，却并未消失，仍旧将漫天风雨拦在窗外。

一直过了三分钟，这片力场，这才终于消失，风雨又重新灌了进来。

陆征伸手关上窗户，坐回到书桌前，平息着翻腾的气血。

半响，这才长吁一口气，揉了揉手腕回应道：“我感觉踏入四阶之后，我的身体，出现了某些变化，不是能量和肉身的增强，而是某种潜在的变化，尤其是在服用了七星丹后，这种变化便越发明显。”

“那是自然！”老古董哼哼道：“在我的时代，四阶，是触摸修行门槛的标志。在此之前，根本就是瞎胡闹，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五阶呢？”陆征看老古董谈兴正浓，于是趁热打铁，连忙追问。

在此之前，老古董虽然对于陆征的修行有所指点，但很少和陆征讨论高阶修为的问题。

而陆征不管是从魏婷的留言，还是秦悦送来的诸多资料中，也几乎没看到类似的记载。

这倒不是说这些东西，是什么不可查阅的绝密，而是那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想象的到陆征能够在两年多的时间，进入四阶中期。

“五阶么！”老古董想了想：“按照你这个时代的划分，四阶如果算作触摸到门槛的话，五阶应该就算是正是进到门内。”

虽然老古董的这句话，说了就像没说。

但他倒是没有让陆征失望，对于陆征的询问没有遮遮掩掩，而是侃侃而谈道：“一旦你突破五阶，你刚刚施展出来的立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施展，与人对战的时候力场展开，就能够对敌人，形成一种压制……”

“这种力场，怎么听上去，这么像是精神能力者的精神领域！”陆征摸了摸下巴：“我体验过秦悦的精神领域，被拉入其中，明知道是幻境，却根本无法挣脱。就好像在和对方玩他设计的游戏，必须用对方制定的规则，来击败对方，难度可想而知！”

“是，也不是！”老古董耐心的解释道：“正如你所说，精神领域，本质上是一种幻境。如果事先有所准备，想要脱离，还是很轻松的。而五阶的战斗领域则不相同，上次在花园中，叶茹救走叶芷的时候，你应该体验过。”

“上次？”陆征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老古董有此一说。

上次叶茹从出现，到带走叶芷，只是一瞬间的事，陆征哪里体验过什么五阶领域。

感受到陆征的疑惑，老古董不屑的嗤笑一声：“怎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从叶茹出现，再到救走叶茹，前后总共花费了三秒钟的时间！”

“三秒！”陆征微微一愣，当即觉察出老古董话中的意思。

犹记得那天，陆征只觉得人影一闪，便已经失去了叶芷的踪影，只勉强看到两个背影消失在院外。

对于陆征来说，这顶多也就是一秒钟，一瞬间的事。

但现在，老古董却明白的告诉他，那天从叶茹出现，再到把人救走，其实前后一共经历了三秒。

三秒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眨眨眼，抬抬手的时间。

但是对于陆征，叶茹这种级别的存在，三秒钟，已经足够去做很多事了，比如在救走叶芷的时候，顺便捅陆征一刀之类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陆征再次之前，一直没有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

“难道，这就是五阶领域的力量，不只是压制对手的力量，甚至能够影响对手的感知？”陆征只觉得心神震荡，如果真是这样，和五阶对战，岂不是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

现实中的一秒钟，在对方领域的影响下，被延长到了三秒，这种能力，简直骇人听闻。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老古董摇了摇头：“不过是因为你被她偷袭，又和她相差一整个大阶，才会这样。如今你已经是四阶中期，有了自己的力场，感知层面的影响，也就更小了！”

说到这里，老古董嘿嘿一笑：“怎么样，要不要我再跟你讲讲六阶之后的奇妙之处？”

“算了！”陆征连连摆手，六阶的手段，已经超越人类的理解。

陆征当初可是亲眼看到，李林芝将魏婷留在他脑袋里的印记，强行抽出来带走。

这种手段，根本是想都不敢想，一旦陆征了解到了其中的玄妙，不但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帮助，反而会让他心神震荡，影响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