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在这时，身边的李林芝忽然一摆手，径自走向一旁的碎石摊，找了快石头坐了下来：“不走了，没有意义。你我实力受限，如同笼中飞鸟，不管怎么扑腾，都飞不出去的！”

陆征站在一旁，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可若真是坐以待毙，陆征却又觉得不甘心，所以这才和李林芝一趟一趟的走下去，想要寻找破局之法。

“想不到，我人生最后一刻，竟然是和你一起度过！”李林芝抬起头，看着陆征。

不知是陆征的错觉，还是因为真的到了绝境，李林芝卸了了平日冰冷的面具。

此时的李林芝看上去，竟然有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就如同是掉入了陷阱里的小兔子，看的人心中爱怜，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呵护一番。

“那也没什么不好！”陆征嘿嘿一笑，贴着李林芝坐了下来。

石头不大，两人坐到一起，不可避免的有些肢体接触。

李林芝下意识的就想把陆征推开，但刚刚抬手，又选择了放弃，任由陆征坐到了她身边，和她靠在一起。

“你还记得我哥么！”陆征没有说话，反而是李林芝先开口说道。

“李浩李老师，自然是记得的！”陆征点了点头，回想起高中生活的点点滴滴，虽然仅仅过去了几年，却恍若隔世一般。

有时候想起以前的事，陆征甚至会有一种错觉。

好像真正的陆征，已经永远的留在了超市的地下仓库之中，而他不过和老古董一样，是寄居而来的游魂。

只是他运气好，意外的获取了陆征的记忆，才有了现在人生而已。

“我死了，恐怕也就只有我哥哥，会为我伤心了！”李林芝继续说道，言语中，却是陆征从未见过的软弱。

一直以来，李林芝给陆征的感觉，都是高高在上，此时冷不丁说出这种话，害的陆征险些把“你没病吧”这四个字脱口而出。

但此情此景，陆征也实在生不出玩笑的心思，被李林芝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伤感。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管多高的成就，到死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法带走。

唯一衡量这人成功与否的，大概就是有没有人会因为他的离世，而伤心落泪。

李林芝的死，对于平妖办是巨大的损失，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的死，牵扯更多的，是她所遗留的资源与权力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