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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第一枚碎片脱落，第二枚碎片很快脱落下来，然后是第三枚、第四枚……

碎片不是单单的一层，冯不知体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多层龟裂，不断有碎片与碎屑脱落下来。

冯不知轻微的抖动着体表的碎屑。

这些碎屑看似很多，但就如同脱落的虫蛹外壳、蛇蜕一样，这些脱落的碎屑其实很轻。

碎屑的总重量可能还不到冯不知体重的百分之一，但冯不知却产生了一种自身体重变轻了无数倍的错觉。

不仅身体变轻了，他还产生了一种身体变得无比光滑的感觉。

在这种光滑的状态下，他可以摆脱一切束缚。

于是，他的寿命从他的身上脱落了下去。

与他身体上所有脱落的碎片一样，脱落的寿命碎片在这片虚无的空间之中化为齑粉，很快随之消散。

冯不知能感受到，这些从他表脱落，然后随之消散的碎片并不是消失了，而是以某种方式离开这片虚无之地。

有一部分返回了现实世界，有一部分则流向远方的无尽深渊。

虽然心灵境界没有提升，依然是域之境界顶峰，但他对诡异的观察变得清晰了许多。

羽化的速度很快，随着最后一次抖动身体，所有的碎片与碎屑尽数脱落，冯不知发出一声长啸，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若隐若现的诡异低喃浮现在冯不知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