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2 / 3)

作品:《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送走医院大领导,科室内部自己开会再欢迎新员工。

要在全院号称最冰冷的领导人底下工作了,刚就业的谢婉莹医生和潘世华医生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医生这行当和其它行业一大不同点是没有所谓的越级跳的,必须从头开始要一步一步来,如宋医生都得从住院医师开始干起,轮夜班轮急诊一年一年积累临床资格。等于说,他们再被捧进来也是从低开始。

原以为傅老师会像刚开始见面给她个下马威。

“谢医生,要不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回家探亲一趟?”

听到这话时,谢婉莹好意外的。

饶是机器人都懂的,跟大神玩一块儿必须先讲讲人情味儿了?

傅老师这个机器人居然懂这个了?

谢婉莹不敢掉以轻心,不敢随便答句是,很记得自己第一天被傅机器人抓包汗淋淋的日子。

傅昕恒瞅了她不吭气的样子,继续说:“谢医生是个众所周知的劳模。”

现场安静,果然没人敢笑,这是冷冰冰的机器人领导说笑话。

“放你这样回家只探亲是不太可以。刚好,我们医院有个任务,要去你家乡的第一人民西医院进行技术指导工作。”傅昕恒突然逐字交代起公差了,“届时由周医生领队,你跟着去报销差旅费。”

医院福利好,每年的探亲假差旅费是可以上报报销的。再说医院招她给了那么多福利不差这点差旅费给她免了。所以傅主任这话重点是,让她以专家指导身份回到家乡医院彰显衣锦还乡。

谢老师心头一动:傅老师这——再抓住她包了?!

现场立马响应,哗哗哗一片片掌声如雨直下。

周围的同事们个个冲她高兴地笑着,是在告诉她这是她赢得的应得的。

要回家了,谢婉莹的心情陡然复杂。

自从来到首都读医她有多少年没回家了。

说到家,于她而言每次均是酸甜苦辣的味儿泛满心头。

散会时,能听见潘同学问她:“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潘同学是个天生温柔的人,老记得自己对她说过的话。她知道的,潘同学之所以随她很晚选择就业单位,真是为了和她一块工作为了实现自己当初对她说的话,希望能帮到她,不让她的家里人变成他爷爷那样的遗憾。

“谢谢。”谢婉莹先道声感谢。

口袋里手机不时哔哔哔声响,今天她正式到国协上班,许多老师和师兄师姐们发来道贺短信号称要普天同庆。前辈们显示出的热情充分表示出她留在国协这事儿是他们比她更兴高采烈。

请她和潘同学吃饭是少不了,两人饭局估计可以排一年期了。

其中有一条短信要特别留意,是施旭老师帮谭老师发来的,说谭老师一直记得留给她那节课没上。

谢婉莹:明白了……

谭老师和陶师兄太懂什么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与其一早把“特殊课程”给她上了,不如一直悬挂在她脑袋上警醒她不准再犯错儿。

临下班,张大佬打来电话让她到国陟来一趟。

她到国协工作但不意味和国陟彻底分开。

不说国协国陟经常有业务往来,她个人的研究业务和张大佬的团队挂钩着,要求她经常去国陟参与项目工作。这同样是张大佬愿意放手她去国协的原因。反正,她不能算和国陟毫无关系。

感觉是,这次张大佬特别给她来电不是谈工作上的事。

下班打车前往国陟。

张大佬再升职荣升副院长,随时接任梁院长退休后的岗位。

叩叩,敲响张大佬新办公室的门。

里头响起句“请进”。

推开门进去,里头张大佬办公桌旁围的人更多了。

抬头见到她进来,张华耀对一众人喊话:“出去,我有事儿。”

其他人啪的下如鸟群散开。

等只剩下她一个,张华耀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柜从里头取出个牛皮纸袋,犹豫了下之后摆放到她面前,指出道:“是你的东西。”

略带疑问,谢婉莹走到办公桌前,低头扫视到牛皮纸袋上的墨字,写着:谢婉莹医生亲启。

是鲁老师的字。

登时,她伸去碰触牛皮袋的指尖有点儿发抖。

张华耀清嗽两声给她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事儿怪我,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没能及时发现这个东西把它交给你。”

老妈子鲁老师是药学大佬遗物非常之多,不仅仅存在于家中也存在于单位里头。要分出哪些是私人物品家属可以拿走,哪些不可以,均需要时间。

意思是这份东西是在鲁老师的实验室里发现的,也意味着鲁老师在生前最后几天可能还在忙她的报告出炉。

可见老妈子是多宠这个新宠儿,让他张华耀快妒忌死了。为此他张华耀能做必须做的是,继续帮老妈子宠。譬如默默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里面摆满老妈子帮学生们做的剪报,他张华耀会继承遗志继续做下去。

“拿去,有什么事跟我说。”张华耀的口气带粗,严格要求她谢医生有事需汇报他张大佬了。

“是。”

谢一根筋的会说是了,他本以为她会倔强两句的。张华耀内心深深感受到老妈的功德无量。众人皆知要撬开谢同学的嘴有多难。

砰,落座到办椅子上,张华耀透出口长气等待她拆封袋子。

袋子里装的文件写的什么,他尊重个人隐私没拆。但鲁老师有给他这皮儿子留下另一封信附带在牛皮袋上以防万一,他看了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拿起牛皮纸袋,谢婉莹的眼眶早红了。

当时她委托鲁老师帮她找个药剂科研人员分析样品,绝对没想到鲁老师会带着病体亲自给她做这事儿。

分析不明液体成分并验证做出具有法律效应的科学结果佐证,非常难,难到只有你想象不到的高难度。主要是她提供样品说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只说预估有危害人体健康的成分。

论危害人体健康的物质在医学上能罗列出来的太多,例如水喝多了都会致死。

她并非药剂学专业人员短时间内也无法学透药剂学,只能委托鲁老师找专业人士。

作为药学大佬深知此事太难,不想耽误她的时间,鲁老师思来想去唯有自己来做。

“需要我找曹勇医生过来陪你吗?”张大佬观察她的样子,问她。

毒舌大佬不毒舌了,对她是细心地呵护着。

“不用。”谢婉莹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干练地拆开牛皮纸袋封口,不能让鲁老师的心血白费。

从袋子里取出沓厚厚的文书,上面全是药学专业文字,每个字全体现出来的是鲁老师贯来端庄严谨的学术作风。

样品里头含有:******(不能写明,避免被人拿来真下毒),对心肌的毒性作用最为显著——

果然是这样。谢婉莹眯眯眼。

除了检验报告,后面藏着张手写的信纸,是鲁老师写给新宠儿的一点贴心话了。

鲁老师:

“莹莹,有些事儿老师知道你难做,先帮你联系了警察局。有句话老师要告诉你,你不要对我有愧疚心,是我对你有愧疚,拘束你让你留在国协给你叠加包袱。可能对你来说有点儿难,但老师需要对你说一句残忍的,有时候当医生对自己人狠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师句句都是真理。谢婉莹的心头如铅般重,眼眶里的负重流体如水在哗哗哗地流。

张华耀给她陆续介绍:“我问过警察,他们说是你熟悉的人在帮你办案,不预先通知你是怕打草惊蛇。”

应是胡大哥在帮她跨省办案。胡大哥的专业素质毋庸置疑,连大师姐都毫无察觉没法给她透风。

“国协让你回家出公差是不是?”张大佬说到为什么让她来一趟的缘故,目的不止是转交老妈子的遗物,最重要的是为了叮嘱她,“回去别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谢婉莹点头:“不会的!”

她重生前的记忆被鲁老师这份报告带动着全回来了。

事情要从头说起。

当她知道fmri的奇效后,由于没找到合适的借口去做检查,于是借用了fmri的原理。

具体方法,拿镜子放在自己头部周围方便眼睛透过镜面进行观察眼球活动。如fmri测试法,罗列与被封锁记忆可能有关的照片一张一张观看,为此她提前想方设法向家中搜集到所有亲戚朋友的照片,同时间运用自己特殊的脑眼判断功能从镜子里头观察眼球活动。最终以眼球活动对照片是否有异常反应作为判断标准,挑出了几张照片,有她三叔以及去世老姨的儿子表叔。

和她小表姨周若梅无关。想来也是,周若梅喜欢借刀杀人不会亲自动手干蠢事的。

她打电话回去问表妹琳琳,近期表叔有无送东西给她姥爷。

琳琳周末跑了趟老家专程帮她打探这事儿,发现真是表叔送她姥爷一瓶保健药酒。

实际上她姥爷做心脏方面的检查一直没有查出任何毛病早就引起她重重疑惑。

伴随她对心脏的研究深入,不要以为她从一开始说可能是老龄化引起的心脏心肌纤维化致死老人,其实她的基础研究是在做排除法。

其它因素引起的心肌纤维化和老龄化引起的心肌纤维化肯定有细微的区别之处,可以据此对病理标本做更加细致的分门别类。等她在科研中获得足够的病理标本积累,同上述方法运用fmri原理观察自己对哪类病理标本有异常反应,发现她的眼球对药物中毒引起的心肌纤维化致死病理标本有异常活动。

立即让琳琳给她从保健酒里取出份样品,妥善包装好后邮送到首都,随之找鲁老师帮忙分析。

等到鲁老师这份报告单出炉钩起她重生前如何会死的那段记忆了。

原来重生前她已发现姥爷家中的奇怪药酒,对此怀疑上与姥爷死因有关。一边,她托人检验药酒成分,一边去找送她姥爷药酒的表叔问。

她本来的好意是想让这帮亲戚知道这玩意儿是会吃死人的不能再吃。

没想到的是表叔听完她说的话随即去找她三叔。

表叔拿到的假药酒是从她三叔手里拿来的,她三叔算是她表叔这个“营销员”上头的“经销商”了。然后她蠢到要死的三叔心头一慌,跑去问上面真正生产假药酒的人,结果是把她的信息透露给这帮坏蛋知道了。

最终在她没来得及拿到证据报警之前在路上被那伙坏蛋开车撞死了。

你还好吗?是她临死前一个路人发现她跑过来试图救她时问她的话,是她死前在人世间记住的最后一句话,可能是这个缘故她的灵魂里对这句话和这个人始终牢记着了。

试图救她的路人估计是个医生,语气问得焦急和冷静气息并存是医务人员特有的专业口吻。

当前由于她的重生,如她先前所观察到的所担心的,一切事情发生的时间提前了。显而易见,死神在跟她赛跑,不愿意让她重生救人得逞。

张大佬说的没错,她再去接触坏人是再给这些坏人可乘之机。她这趟回去该做的是如鲁老师说的对自己人心“狠”点。

这事儿给她最大的教训是让老人跟帮蠢亲戚混在一块儿始终不安全,因此定要把家里人带到首都。

几天后回家的日子到了。

跟随周俊鹏前辈等同事搭乘上飞机,飞回到老家松圆。

松圆这地方很小,一点儿风吹草动能变成满城皆知。

国协技术团队莅临指导当地医院的消息算得上本地大新闻,他们没到之前先上了当地电视台新闻播报。当地新闻报纸上赫赫印着专家名字,里头重点提及到她这位松圆本土人士。

导致她回家前两天,说亲的蜂拥而至踏破了她家的门槛。

不意外,曹师兄信赖的未来岳母孙蓉芳果断把说媒的全部拒之于千里之外。

她爸少见的没发表异见,可能是想到了要约他喝酒的常医生。

她弟弟打电话问曹哥哥。

曹师兄有自己的工作忙如何陪她来。

(曹勇:错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群大佬们紧盯住曹勇:

“曹勇,我们和警察说好了,让他们在她走之后再进行收网行动,免得她受到伤害。”

“听警察说这东西在他们当地卖了有一段时间。”

“居然没人察觉?需要等到莹莹这个万里之外的来发现?”

“假药”的发源与流行向来与迷信有密切关系。小地方的迷信度高,远比大城市里的人迷信高,与本地居民的知识文化水平以及社会接触面有关。

文化水平低点没关系,在大城市里接触的人来自天南地北来自全世界,眼界被迫提高,思维逻辑维度跟着提高,不会轻易被骗。哪怕被骗,四周多的是知识水平高的人帮着识破骗局。

小地方没有这种氛围,因此一直被叫做井底的蛙。

大都市圈的医生不是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看报纸都略知一二。

每年跑到首都大医院求医的中毒案件临床可见。一查,多是家里迷信亲朋好友给病人吃的“东西”导致,受伤的永远是体弱的老人孩子孕妇。

今天的事件发生在谢同学家里人身上让大伙儿有些意外。

谢同学知识涵养如此之高给人印象家教应是良好,她的家里人不太像是会犯蠢的样子。

说到犯蠢不犯蠢这回事,有时候和一个人的知识水平没多大关系,和一个人的心态有很大关系。

类如报纸上刊登的学历高知识分子同样迷信“传奇土方土药”吃到肝脏肾脏坏了要做肝肾移植。直让医生们感叹这些人的脑子被“病”吓到先“失常”了。

回想起来,她姥爷之所以去喝这个假保健药酒,是因为年轻时干活腰受过伤,之后腰一直不太好的感觉。去医院查不出腰有器质性毛病,可能是有些心理因素在作祟,于是被人忽悠上尝试去喝“假药”了。

大佬们商议之后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曹勇,把她家里人拐到首都来。让她家里人到首都玩玩,其它的事儿先别管。”

“你们回来的机票会帮你们买好,多订几张不会有错。”

于是她浑然不知后脚有人搭上飞机尾随她来了。

在松圆机场,谢婉莹一行接到当地卫生部门及第一人民西医院同行们的热烈欢迎。紧接两天在第一人民西医院进行医学技术指导。

两天行程很满,第一天讲课第二天参与疑难杂症病例讨论,中途再接受当地医院宣传部同志以及媒体记者的专访。

忙完的第一天晚上回不了家,到第二天早上给家里拨去电话。

孙蓉芳告诉女儿:家里周围一堆看热闹的,让她不用回家吃,一家子今晚到姥爷家里吃,避免她被人群围观。

从母亲的口气里能听出来,她在松圆是真出名了。

孙蓉芳心里骄傲,但嘴上谦虚,知道不能自己太飘给女儿带来麻烦,说:“我跟你爸说好了,让他走出去外面不准帮你吹牛皮,否则一切后果他自己担待。你只是个刚毕业的没资格做决定。”

不得不说,她妈妈是最会为她打算的人。到处吹自己家女儿是首都大医生了,到时候一堆亲戚朋友全跑上来要求她谢婉莹帮他们去首都找各科教授专家看病,岂不是麻烦事儿成堆。

到这样的时候,看低她的老谢家反而变成“大帮手”。

只听她妈妈再讲:“你爷爷奶奶始终不信你变成大医生了,他们不信电视报纸的。他们要求你回家后去见他们。我说他们不信你好,你去见他们做什么,回去丢他们老谢家脸的事儿不用做了。”

她妈妈太会说,帮她先堵住了老谢家的嘴。若是以往,她爸恐会唱反调,这次——

“我让你爸借辆小轿车,开车去接你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