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换了身衣服，出门前往琉华商场。

“哐当——”

随着房门的关闭，陈仲的离开，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与黑暗。

镜子里，一个顶着熊猫眼的陈仲慢慢咧开了嘴。

.....

2号线地铁上，陈仲靠着扶手闭目养神，两位女大学生的聊天声传入耳中。

“诶，听说了吗，最近私下流行一个神秘的网站，据说只要登录上去，输入你的心愿，就会有人替你去达成。”

陈仲嘴角翘了翘，没有睁眼，网站的发展壮大，他居功至伟，与有荣焉。

“拜托，这种神神道道的都市传说你也信？”

“真的，我没骗你，恶魔使者还来找过我呢。”

陈仲诧异地睁开眼睛，盯了会说话的女大学生，又再度闭上。

陈仲根本没见过她，想来只是有表现欲的小女生，在朋友面前编故事吧。

“真的假的，恶魔使者长什么样？帅不帅？”

“哎呀，人家戴着兜帽和口罩，看不清脸啦，倒是那双眼睛，好像是传说中的重瞳，怪吓人的。”

陈仲彻底醒了，皱眉审视对方，回忆许久，确定真没见过。

想了想，暗中开启了破妄之瞳。

对方的身上，显现出一道暗红与漆黑交织的锁链，这道锁链陈仲很熟悉，每个还未被网站收走灵魂的许愿者身上，他都见过这个。

陈仲沉默良久，拿出手机看向网站，你嫌我菜，背着我找小三了？

我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

大热天的，陈仲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嘴角哆哆嗦嗦，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