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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御术(1)(1 / 1)

作品:《青白之恪

御术又叫骑术、马术,有着悠久的历史,如果加上运动健儿的事迹,这段历史可以在此省略至少八百到一万字,还绰绰有余。

御术的教练姓袁,袁教练曾经是韩将军的下属,李青白觉得他应该是得力下属,要不然不会对韩将军的爱子韩明这么‘照顾’有加。

比如:体能训练时,眼睛总瞄着韩明,生怕他偷懒;再比如,别人的马温顺乖巧,韩明的马要么从鼻腔里发出不耐烦的喷气音,要么停在半路不走了,影响后面一串。然而,身为将军的儿子,韩明的骑术了得,无论发生多无聊的插曲,骑马这件事都令他兴奋不已,如果能边骑马边射箭就更好了。

因为上次圣上视察的原因,李青白到丁班后,又赶上斗马会,月考延期一个月,所以她现在还在丁班。陪着她的有张昱和韩明,还有十个包子友,她觉得很开心。如果按照整体成绩的话,李青白是老家学堂的佼佼者,在人才济济的国子学却连中等水平都达不到,除了算术一门。不是吹,她可是正儿八经地数学专业毕业,可惜在考教师资格证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穿越到一个躺在酒馆门口的小叫花子身上,多亏当时正在打工的拐子李搭救和收留,两人相依为命了十年的时光。李青白早就从最初的惶恐无力,渐渐适应如今的生活,简直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她的本来目的就是为拐子李,为李氏挣一份好前程,

可惜,一颗老鼠屎搅乱了一锅粥,同在一个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李言时不时的用眼珠子和大嘴巴挑衅,很烦心。

又来了!

李青白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马儿,一边在心里反复回忆着上马、下马、马背上的姿势及持缰绳的注意事项,第一次骑马,心里既激动又忐忑。

“乡野就是乡野,没骑过马吧,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抬头看见马背上的李言那嘚瑟的样子,有些孩子真是惯不得,于是豁出去道:

“李言,乡野也比强,你信不信?我肯定骑的比你快。我们比试比试,你输了以后见到我绕道走,我输了退出学堂,如何?敢不敢?不敢的是胆小鬼!”

“比…就比。看你上马都困难,我就好心让你多练习几天。”李言大概是被她的狠话吓到了,磕磕巴巴地说,还小声地叨念了一句,反正自己不吃亏。

“用不着,就下次骑术课!趁下课的时候,我们互相找个见证人,围着场地跑一圈,速战速决。省的夫子们看见找麻烦。”李青白干脆地拒绝道。

她说出这番话有冲动的成分在,但是并不是莽撞。因为据她观察,李言这个人虽然在丁班趾高气昂,遇到崔越这样的阀门学子的时候,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躲着就是客气地避开。商贾出身,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见识有限,真要狠心拼命未必敢。

“李青白,你疯了,就是比,也不能说‘输了自己退出学堂’,一般人可进不来,你太冲动了。”比赛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丁班,张昱特意来说教。

“李兄,不亏是我兄弟。比赛能不能算我一个,早就看李言那小子不顺眼了。”与张昱不同,韩明这厮永远不嫌事多。

“唉,我也不想,谁叫他老跟我过不去。距离下次骑术课还有五天呢,时间够。”李青白给身边的两位好朋友打气道,“就是吧,我还得需要练练,需要马,你们帮我想想办法?”

“这个好说,我家虽然没有跑马场,但是我父亲有两匹战马,没事的时候,他会骑着遛一遛。等我消息啊,我给你牵出来。”韩明信誓旦旦地说。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韩明当晚兴冲冲地回家,他这个人吧,头脑简单,只凭着一腔热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地跟韩将军交代,他老子毕竟吃过的盐比他儿子吃过的米多,想的比较远,自己的儿子原本在学院学习不好,再掺和进别的事情,他这老脸往哪搁,于是拒绝了韩明。

韩明这个不省心地,竟然准备半夜偷马,那可是战马,认了主了,马一嘶吼,顿时被逮了个正着。韩将军本来想就地打十大板,被女儿韩双委婉的拦住了,因为上次的十大板还没好彻底呢,不如就关进柴房,饿上一天。

为此,李青白特别过意不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跟他抢肉吃。

时间还剩三天,看来只能求助褚恪之,希望他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自己万一被赶出学堂丢了他面子的份上,借给她匹马,要是有场地练习就更好了。至于比赛是否违反校纪校规,条例里并没有明确规定,怎么理解,当然是见仁见智。

这天下学,李青白坐在马车内,决定先坦白认个错,再求助,“公子,学生有一事…”,话还没说完呢,褚恪之仿佛预料到她说什么,直接打断她道:“这件事情我当不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阿贵。”这就是默许了,领导什么的,说话就是艺术。

全能的阿贵开始登场。前面说过,阿祥阿贵是褚恪之的左右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阿贵不但会赶马车,还会骑马以及厉害的拳脚功夫。

李青白自认为已经与阿贵相熟,但不好空着手求人,于是找阿菊打听阿贵的爱好,谁知得到的信息是:阿贵啊,没看到他有什么特别爱好,好像不饮酒。

李青白颠颠地抱着一坛酒去后房找他了,礼多人不怪嘛。

阿贵教的很敬业,从双臂到肩膀到肘到手腕坐姿的纠正,以及怎么在马奔跑的时候身体自然的随着摆动。李青白每天早起一个时辰,晚上晚睡两个时辰,有时候兴奋过头,还会到半夜。阿贵一直兢兢业业地陪着,当然也一直兢兢业业地向他的主子汇报,有时候褚恪之得空了,也会出来散散心,呃,坐在马车上看着两人散心。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后来,李青白逃难的时候偶尔会回忆起这段时光,忍不住觉得这个少年真是勇敢和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