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秦风表情略微有些呆滞，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隐隐发痛。

一些原本并不属于他的记忆，正在以碎片形式涌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些碎片内有无数的人，无数的事，走马灯一样地在脑中旋转。

这些人与事，秦风明明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看到其影像的时候，却又忍不住被牵动心神。

就仿佛有许许多多无比重要的事情，让他无比怀恋的事情正在一闪而过。

他想要重新想起它们，想要重新抓住它们。

但当秦风想要仔细看清楚这些人与事的时候，那些影像却是又如同泡影一般的瞬间消失不见。

如此可见，又不可细辨的情况，实在是叫人忍不住心中焦躁。

星空死婴的声音逐渐变得空洞：“我的意识，很快就会被堕魂台完全吞噬，燃烧殆尽，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力量，就会被你本能的吸收，我们将会合二为一，成就真正的魔帝姿态。”

“合二为一……”

秦风重复着星空死婴这句话。

这句简单无比的话语，似乎包含着无尽岁月的沧桑与无比的渴望。

叫意识略微有些混沌的秦风，双眼微微发直。

太久了……

这一刻，似乎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久到他把许多许多重要的事情都给遗忘掉了。

无数次的重生与无数次的死亡，无数次的挣扎与无数次的失败。

秦风喃喃道：“你我合并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会化身为魔帝本尊，这个世界上，还会存在我秦风吗？”

星空死婴叹息道：“你是不会继续存在的，你，将会和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重生的经历记忆一样，化为魔帝的一部分记忆，你的人格将会被淡化。”

秦风无奈一笑：“这，是不可改变的宿命吗？我终究是要丧失自我的人格，彻底成为魔帝？”

星空死婴道：“本来该是如此的，本来该是的，你我融合才是完整的魔帝，你的人格加上我的，会融合成魔帝的人格，但是可惜，如今的我，灵魂即将烧尽，人格也将要彻底消散。”

秦风听得双眼微微发亮。

他并不希望自己真的彻底化为魔帝。

他是秦风，无论什么时候，他也只希望自己是秦风。

魔帝虽然强悍，重生的次数虽然众多，但是他也依旧希望自己还是自己，而不是变成其他的什么人。

哪怕是他的前世魔帝，他也不想要彻底的变成他。

星空死婴叹息道：“我的人格无法与你融合，只能奉献出这个肉身的力量，你还会是你，以你，秦风的人格为主体，你将会承载过去无数年的记忆，化为新的魔帝。”

秦风没言语，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喜悦。

他其实明白，严格来说，他就是魔帝的转世，也就是魔帝本尊。

无论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哪一次转世，严格来说，他都是他。

只是一个人的人格，并不光是由灵魂决定的，也是会受到成长经历与环境的影响。

他秦风，与魔帝虽然是同一个灵魂，但是成长的经历与环境完全不同，所以也就有着截然不同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