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巨幅标语，整个人的心情可想而知，直接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类似这样的标语，球场四周的看台还有很多很多，数不胜数。

最温和的态度就是高深头顶上，主席看台上有三四十名球迷手拿卡片组成了一个标语。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但是，请你从这家伟大的俱乐部滚出去！”

高深能理解皇马球迷内心的愤怒，但他依旧压抑不住心中的羞辱。

喊着“莫欺少年穷”或许有些老套，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真就是这么想的。

他们越是这样骂，他就越想要证明给他们看，给所有人看，他可以！

他一定会离开伯纳乌，但绝不是以现在这种方式。

绝不！

高深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伐，走进了伯纳乌球场。

在漫天的嘘声当中，他率先走向了客队教练席。

按照惯例，作为主队的主教练，他应该去跟客队的主教练握个手。

马竞的主教练穆尔西亚是二队救火上来的，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高深走过来时，他却仿佛没有看到，而是依旧坐在教练席里，翘着二郎腿，跟周围的人有说有笑，一直到高深来到他面前，主动伸出手，他才在身旁助手的提醒下，“注意”到了高深。

“不好意思，没看到你！”穆尔西亚笑呵呵地跟高深握手。

高深猜不出他是真的心高气傲，还是纯粹想要打心理战，但这不重要。

“没关系，现在你看到了，以后你会忘不掉！”

礼貌地握了握手后，高深转身就走了。

穆尔西亚察觉到了高深话中带刺，觉得自己激怒了对方，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啊。

……

“他是故意的。”

高深回到主队教练席，卢卡斯就迎了上来。

“我知道。”高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