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大誓虽然不如魂禁那般屈辱，但是一旦违背，心境有缺，有损道途。

这些古之圣贤都出自不朽传承，祖上出过大圣、准帝，并不愿受制于他人之手。

“启禀至尊，我等愿遵从帝令, 听从调遣......”

苍月圣王脸色苍白，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想要通过其他方式赎罪，抵消道心誓言。

其余古圣也目光闪亮，眼中有希翼之色。

“有趣！”

杨怡轻笑一声，宛如银铃一般悦耳。

银裙摇曳，她上前一步，头顶上的离火神炉浮浮沉沉, 绽放出千万缕永恒的仙火, 烁烁生辉，瑰丽无比，至尊威势无匹，镇压一切，让七位古圣尽皆心颤，悸动不已。

“看清楚形势，你等俱为俘虏，有何资格言语。今日至尊降下旨意，不发下道心大誓，则死。”杨怡声音冷淡，双手飞快舞动，捏出焚天印，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听到这位万年前的瑶池圣女称呼自己为至尊，盖九幽神色一滞，心中略显尴尬。

他全盛时期，虽然掌握了部分皇道法则，却没有真正另类成道, 仙体淬炼到了极致, 媲美至尊，但是元神差了一筹，和禁区的那些古老存在还是有些差距，当不得至尊之称。

尤其是他和杨怡的时代相差并不遥远，认得这位瑶池圣女，没想到如今相逢，自己还长她一辈，听到她的吹捧有些怪异。

这位苏皇主软法硬吃的水平的确有一手，居然成功撬了先代源天师的墙角，如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手段的确不错。

听到杨怡的威胁，再加上那方恐怖的帝炉，有几位圣人身体颤栗，难以承受威严，只能带着屈辱之心，准备发下道心大誓。

“怡儿，不得无礼。”

忽然, 一道柔和的声音驱散了仙火之威，如同寒冬流过，大日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