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拜拜手，“哦，知道了。”

语落，山本元柳斋和卯之花烈一同离开了结界。

当然，他们两个也没忘记带走再起不能（暂时）的更木剑八。

蓝染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直没有说话。

等闲杂人等尽数离场，他才对乔恩开口道：“我感觉……你对我好像很了解？”

他看着那个保持着澹澹微笑的黑发青年，“如果我猜的不错，包括山本总队长在内，所有人都只是你的棋子吧。

你有什么目的？”

说实话，蓝染对乔恩的兴趣已经完全超越了什么日番谷冬狮郎或者黑崎一护。

就像泡面在没遇到火腿肠之前，榨菜也能泡，辣片也能泡，但遇到火腿肠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觉得对方才是自己的唯一。

话虽然粗了点，但蓝染现在也是这种感觉。

这种隐藏在幕后，超然于一切的状态……

确定了，乔恩就是世界上另一个我！

对于蓝染的话，乔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反问道：“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目的？”

蓝染想了想，“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的目的应该和我一致。也就是说，你想让灵王去死。”

乔恩眨眨眼睛，“算你说对了吧，对于尸魂界现有的秩序，其实我也很看不惯。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想要看热闹。”

看热闹？

哦，说的应该是隐藏在幕后，看着芸芸众生尽数操控在自己鼓掌之间的感觉吧。

蓝染表示我懂你，老阴逼之间不用解释太多……

不过。

蓝染的理解和乔恩所表达的意思还是有一定差距。

他说的‘看热闹’，那就是真的看热闹

——没有什么比心愿成真更能让他愉悦。

乔恩单手持刀，“你的崩玉还可以继续进化吧？我会逼出更强的你，然后再亲手打败你。”

蓝染微微一愣，随即便微微摇了摇头，“真是好恶劣的趣味。”

乔恩眨眨眼睛，“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怕告诉你，有许多人都称我为人间之屑。”

蓝染忍不住笑道：“这个称呼……的确很适合你。”

语落，他抬手放出一记王虚闪光。

虽然还冠以王虚闪光之名，但这发虚闪的威力却比有史以来任何虚闪都要强大无数倍！

若是被这一记虚闪轰中，别说是这片结界，恐怕整座空座町都会荡然无存。

但乔恩只是抬起手中堪称简陋的斩魄刀，轻语道：“掠夺一切，神帝。”

嗡。

细长的刀身之上突然冒起阵阵白光。

乔恩单刀向前，毁天灭地的王虚闪光竟然全数被斩魄刀所吸收。

再随意一挥，蓝染瞬间进入到催眠的状态。

不过眼神的恍忽只是一瞬，片刻后，蓝染重新清醒过来。

“刚才，是镜花水月的能力？”

见乔恩能使出镜花水月的能力，蓝染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一字一句道：“原来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催眠你，而是你催眠了我……离开尸魂界时，我身上服饰发生的变化也是你搞的鬼。”

乔恩骄傲的一拍胸脯，“是我！”

蓝染不禁沉默。

他总算明白‘人间之屑’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不过，比起由心底散发而出的恶劣，他更觉得对面那人对待事或物完全是一种随性的状态。

就像他从来不会在乎那些弱小之人的感受，也就是说，在乔恩眼里，他就和蚂蚁飞蛾之流没什么两样。

这……

这真是令人太兴奋了！

乔恩猜测的不错，归根结底，蓝染骨子里多多少少沾了点M的成分。

这也不怪他。

毕竟从小就是超越一切的天才，从来没有任何事和物能让他感觉到烦恼或者压力。

就算得知了自己头顶还存在一尊废物灵王，他想要做的也不是解救，而是取而代之，足可见蓝染心高气傲。

就是这样一个骄傲到了天上的人，内心自然而然也是无比空虚寂寞。

而现在，他发现了自己头顶不光有一个废物灵王，还有个让他猜之不透的强大存在，他第一反应不是惊恐或者屈辱，而是兴奋！

或者说，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