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订婚宴，傅挽穿了件小礼服。

是一条黑色的高腰长裙，鸡心领衬出少女微微鼓起的胸脯，腰肢细得惊人，长裙柔软地垂下来，行走时光华流动，摇曳生姿。

宋永言穿着一身玄色西装，手扶在少女的腰上，将她领到舞池中，弯腰向她做了一个邀请礼，“大小姐，可以把你的手给我么？”

小提琴声悠扬，月色下喷泉仿佛流动的水银。

男人眉眼俊朗而深沉，看向她的目光深情和专注。傅挽下意识对着他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宋永言手中，等着和他跳一支舞。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忽然想起此起彼伏的烟花破空声，随即礼炮在耳边一起爆出。

洋洋洒洒的花瓣和被剪成月亮形状的彩纸从空中落下来，傅挽在漫天烟花之下，四野月色之中，温和地看着眼前的人。

宋永言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露出一枚镶着小月牙的钻戒。

“大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傅挽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她本来是下意识就要点头的，但是看着那颗雕琢得漂亮至极的钻石，傅挽微微低下头，语调温和安静，“如果我不漂亮，不性格讨喜，你也会喜欢我吗？”

宋永言只是看进傅挽的眼眸深处，忽然之间，有些琐碎的记忆碎片闪过。

他下意识知道，这是他和大小姐相关的事情，可是再去想，却半点也想不出来。

但他还是道：“大小姐，我爱你明媚可爱，也会爱你阴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