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为爱而困于此界，以桎梏枷身，终究求得双全之法，终究大隐隐于此。

王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

他贪恋皮肉，沉沦欲爱，耽于深情，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视其为累赘，即便千年万年，他凡心如此，不必涤荡。

千年里，他的心没变，但是其外之外，他的变化已经不可以以道理计。

自凡心起始，他最擅长的就是进境和备武，藏匿和挖掘。

初初几年，他就一统宇宙，而千年来，他也从未懈怠。

以至于，超乎自己的预料。

“要去看看吗？”

他看向利落沐浴后的凯莎，微笑道。

“嗯。”她打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点点头：“你照看好极儿，别出了差错。”

她看了看某个地方，那是寝殿的方向。

“放心，我没事，他就没事。”王衍回道。

他自然地搭上凯莎的腰肢，金光闪烁，两人消失不见。

穿过一片绝对无光的境界，两人仿佛踏进一层薄膜，来到一片无垠的星空之中。

眼前，是一副难以形容的灾难画卷。

无尽的星河中被划开一道道口子，几十光年的宇宙空间中，在所有可见的物质仿佛一副画上的图像，随着纸张撕裂而撕裂，陷入漆黑无垠的裂缝中，消失不见。

“我本料想，不该有这么低端的攻击，现在看来它们也感觉到一点不妙了，放了些可有可无的小虫子，来试探我的底细。”

王衍微微摇头，语气比较轻松。

凯莎也微微摇头，他们的确没想到这攻击会有这么直白。

这里是一处元宇宙，仅仅是一处没有诞生生命的元宇宙，名为号。

所以没有其他生命可以看到眼前的一切所有，只有他们两个可以看到。

一只巨大得难以形容的巨口，姑且算是三维的环形，因为它不是三维生命，所以只能说是姑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