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到魂魄状态的大长老，顿时故意幸灾乐祸起来，“死了啊？我还以为你还得老不死多少年呢！”

大长老听到她这话瞬间魂魄的寒气都浓了一些，“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不然呢？我跟你关系很好吗？你想我死，我难道还不能也想你死！”木子道。

大长老懒得跟她争辩，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缘由，“凤檀，凤族需要你！”

“嗤……”

木子是真的忍不住冷笑出了声音。

“老东西，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初是怎么把我赶出凤族的。”木子道，“若是你脑子又问题，记不住也没关系，随便去找一个仙人，怕都能知晓几分。”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凤族！我知道，或许是亏欠了你一些，但是我从未真的想要伤害你。”大长老诚心地道。

“伤我？伤了我谁给你的宝贝小允儿当替身？”木子道。

说着，她再次故意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看样子你这么惨，你家小允儿没保护你？说起来，你死了也应该去找你的宝贝小允儿，找我作甚？毕竟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心血就是培养了她。凤族所有的秘密仙术也都传给了她。”

大长老本就情绪不稳定，听了木子的话灵魂都要透明了几分。

“凤允那孩子被魔所诱了，如今若是不阻止，怕是不止是凤族有一场浩劫，人间也会因此有一场浩劫的。凤檀，我在死前推算过，只有你能拯救这个局。”

大长老说明了来意后，甚至愿意卑躬屈膝，“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这关系到天下苍生，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算个什么东西！”木子笑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教？”

说着，她继续的幸灾乐祸，“那孩子被魔所诱？多好听的一个解释呢！她本就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你可迟一些再灰飞烟灭，好好看着你亲手教出来的魔头是怎么把凤族害的生灵涂炭的。至于我，我觉得我最正确的选择自然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凤檀，你简直是没有心！”大长老悲痛地道，“那些都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师伯婶子，还有一起成长的同伴，你就这么狠心？”

“你这话不应该去问问你家宝贝小允儿？”木子道，“是啊，你说说，她怎么忍心对叔伯婶子还有一起长大的同伴们下手？”

说着，木子继续奚落道，“也多亏了你对凤族的秘术藏的这么好，非只传授她一人。现在好了，就其他几个老不死的以外，凤族也没有能打的。这都是你这一生的罪孽呢！”

大长老看着木子有说有笑，一副似乎在闲聊八卦的样子，心中悲凉极了。

原本已经卑躬屈膝的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几万年来是我太过偏心让你在凤族受委屈了，若是我能体谅一些你的感受或许也不会让你这般仇视凤族。

你怨也好恨也好，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你若愿意帮凤族，我愿意把凤族所有的秘术全部告知你，魂魄也任由你处置。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听到大长老这番话，木子觉得讽刺极了！

“你这老东西死了如意算盘都打的怎么清楚，随便几句话就要让我把所有一并揭过？一边自己不想凤族秘术彻底失传，想利用我传承下去，另一边就你这魂魄都马上要灰飞烟灭了，还人有我处置。当我是三岁小孩能任由你哄骗？”

跪在地上的大长老灵魂又薄了不少，他脑海里全是曾经凤族一点一滴的记忆。

从前，他从未把凤檀放在心上过。如今再次回想记忆多留意那时候的凤檀却发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却因为上一辈的事情，因为她是他人生中最耻辱的污点，他的的确确是故意冷落过她、为难过她。

“凤檀，我向天道起誓，若是你能保住凤族的族人，待我再次有资格轮回时，我愿意生生世世做你的奴隶，任由你报复！如此，你可愿意去救人了？”大长老道。

木子笑道，“你这话不对！第一，我不想生生世世见到你。第二，报复和救人就是两码事儿。当初我既然挖了仙骨离开凤族，凤族生死就和人间任何一个王朝生死存亡一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着木子再一次提到凤允，“我可没有你家小允儿那么善良、乐于助人。我就看吃瓜、看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都是我的罪过，是我害了凤族所有族人。”大长老似乎有些疯癫。

忽然，像是玻璃碎的声音……

大长老原本就虚弱的灵魂身上全是裂缝，而后慢慢的他越来越淡，微风吹过，似乎就能把他吹散一般。

“神，凤族生生世世敬仰您的光明，您帮一帮凤族吧！”

大长老绝望地呼喊着，随后他便像一缕烟气消失在空气中了。

木子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若是她没有那么多世的记忆，只有身为凤檀这一世的记忆的话，或许会因此产生一些触动的情绪，也会怜悯凤族那些族人。

但是太多记忆的她更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