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迭戈一拍黑黝黝的脑门：“主人，我让特林康把她埋进粪堆里太久，忘记把她挖出来……”

罗南说道：“把她带过来，先冲洗干净。”

迭戈赶紧跑出灵魂圣殿，骑上驯服的魔化狮子，招呼特林康一句，让他赶紧一起下山。

两人来到山脚下峡谷中的养鸡场，由特林康亲自动手，把形容枯槁的一颗女人脑袋，从发酵的鸡粪中挖了出来。

迭戈赶紧退后两步，说道：“去洗干净。”

特林康没办法，只能提着枯草般的头发，来到附近的河边，用山上流下的雪融水，把脑袋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

刚把堵住嘴的发酵物抠出来，薇薇安嘴巴能说话，立即发出极其尖锐的声音：“我是女巫之王，湖中仙女，你们这些卑微的男人，给我跪下！”

说话间，有发酵物喷了出来。

特林康按住脑袋，全部浸入水中，随手抓起旁边一块长条形石头，当成牙刷，捅进了仙女的嘴里，好刷干净一点，以免污染到城堡。

洗刷干净，他把脑袋提了起来，薇薇安嘴里喷出水，说道：“仙女的任何一句话，你们这些卑微的男人，都应该当做圣喻……”

话没说完，特林康又用那块石头，堵住了她的嘴。

迭戈招呼他返回城堡，接过脑袋进了灵魂圣殿，来到罗南和平齐附近，拔出塞嘴的石头。

薇薇安嘴巴刚获得自由，目光就转到了平齐的光头上，还在记恨上次平齐的嘲讽，声音极其尖锐：“光头，你这一生都不配得到爱。”

平齐又被暴击，面容萧索，淡淡说道：“总比埋在粪堆里与蛆虫为伴好。”

薇薇安张了张嘴，满嘴的话说不出来，接着看向罗南：“卑鄙无耻的毁灭者，我与你诚心合作，你却偷袭我。”

罗南淡淡说道：“我履行了承诺，苏格兰和凯尔特人已然自立，正在与英格兰人奋勇战斗，他们会获得真正的独立自主。”

薇薇安喊道：“我是女巫之王，所有凯尔特人的女王！”

罗南懒得再多说，播放了那段视频，问道：“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薇薇安脸上干枯的皮肤，怎么挤都挤不出不屑的表情。

罗南淡淡说道：“今天可以让你在城堡里透透气。”

听到不用被猪啃，不用被鸡啄，不用埋粪堆被蛆钻，薇薇安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说！我说！”

这话说出口，她又闭上了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过往，都是男人求着她这个仙女……

罗南使了个眼色。

迭戈抓住枯草般的头发，就要提着离开。

薇薇安赶紧说道：“别！我这就说！”

她略微停顿，不再迟疑：“在遥远的神话时代，出现过许多巨大的怪兽，比如九头蛇海德拉，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百头巨龙拉冬尘世巨蟒耶梦加得。当然，最常见的，还是各种各样的龙，其中很多属于来自异空间的怪物。”

罗南亲眼见过火龙和独眼巨人等怪物，灵魂圣殿所处的异空间，一度就是独眼巨人所有。

薇薇安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些属于远古泰坦造物，泰坦一族你该知道吧？”

罗南早就恶补过西方的神话，微微点头。

宙斯三兄弟的父亲和祖辈，就是传说中的泰坦巨人。

薇薇安为了宝贵的呼吸权，终于实际了一点，放下仙女的尊严，说道：“你养的那头猩猩，身上就有泰坦造物的血脉，原本实力也就那么回事，被你那奇怪的力量影响，它在不断变强。”

罗南指了指画面上的怪兽：“这个也是？”

“我不能确定，但脱离不了这两者的范畴。”薇薇安想到这些日悲惨的遭遇，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它可能是某种泰坦造物，也可能是异空间怪兽的后裔，这东西像蜥蜴又有点像龙类，说不定是某种异空间龙类的变异变种。”

她专门提起了背后那个：“联系我的异空间恶龙也是某种龙类的变种，它是所有怪兽最为强大的那一类。”

罗南胡乱联想，随口问道：“异空间恶龙与这些怪兽有关联？”

薇薇安没有乱说：“我不知道，牠没有说过，牠与我只是意识联系，除非你让我跟牠恢复联系，我可以帮你问问。”

罗南冷冷看着薇薇安干枯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