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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象牙塔Ivory Tower](2 / 2)

作品:《深渊专列

“我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没有你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呀。”

哈斯本听得火冒三丈:“我给这熊孩子加刑!他妈的!我就蹲在他监狱外边等他!我去蹲他!”

“你是小学生吗?”唐宁捂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放学了要和这小逼崽子约个架?”

哈斯本追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唐宁:“购买管制刀具,一部分枪械的装饰件,没有结构件,被物流盯上了,民兵找上门的时候,这小子要暴力抗法,被当场拿下。”

哈斯本:“啊?”

唐宁:“送到少年管教所改造,在少年改造所黑化了,回到学校被班级里的同学嘲笑,就掏美工刀刺伤了同学,这才送到少年犯的监狱里去。”

哈斯本:“啊?”

像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很多,几乎堆砌如山,唐宁坐在无名氏办公室的主人家位子上,一直都作为倾听者,事无巨细的为人们解决生活里的麻烦。

枪匠死后,这些原本已经了结的恩怨,又一次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这对两位学生来说也是一次大考,没有枪匠和大姐大的无名氏,光环粉碎之后,就变成了一个标靶,随时会受到攻击。

“你出去吧,我得见客了。”唐宁要师弟让个位置,给下午排队办事的访客们让出空间,休息时间也结束了。

哈斯本忧心忡忡的看着大师兄:“老师他.不会”

“他不会死的!”唐宁神情激动起来:“我不相信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会相信的——命运女神眷顾勇者啊,我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想啊哈斯本——”

“——佩莱里尼凭什么能杀死老师?他比老师勇敢吗?他比老师强?如果说是青金里出了叛徒,和押运队伍的内鬼一起把老师杀了,或许这个理由还能说服我。”

哈斯本:“BOSS没有放出任何实质性的消息,这事儿还没完。”

“退一万步来说吧。”唐宁抿着嘴,一想到跟着老师一起走的还有大姐大,他的内心几乎要崩溃:“白露还能撑起一块招牌,我们更应该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有一天,老师要退休了。咱们俩到底能不能继续把Joestar经营下去。”

“我明白了。”哈斯本若有所思,只觉得唐宁要比他成熟太多太多,没有多问什么,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这位游骑兵团的战士来到一楼,人们在踏进这间酒吧时,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没有一拥而上问东问西,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红姐这位管家订下的规矩。

熟客都很懂礼貌,每次有好事的新人来了,都会主动上前告知俱乐部的基本礼仪,要维持这片土地的神圣性。

没人来阻拦哈斯本,人们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注视着枪匠的得意门生——这些目光让哈斯本感觉无所适从。

“[象牙塔·Ivory Tower]!跟上他——或许能从他嘴里得到枪匠家人们的消息。”一位生面孔低声念叨着魂威的真名,这位客人刚刚来到九界,立刻闯进了无名氏的俱乐部。

在哈斯本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这位面生的客人立刻站起,似乎没有多少跟踪潜行的谍报经验,结账之后马上开始行动。

他看上去三十岁出头,脸上有稀疏胡渣,满头的黑色碎发,从面相来判断应该是个韩国人。

他的名字叫金泰康,永生者联盟的会员之一,明目张胆招摇过市,来到了整个地下世界的起点,是深入龙潭虎穴,要执行有关于枪匠亲人爱人的刺杀任务。

一切的依仗,都来源于他特殊的灵魂力量,能够掩盖圣血的灵灾指数,能够改变样貌的易容手段。

“[象牙塔·Ivory Tower]!”

哈斯本正准备牵走军犬,拿来黑哥的绳索,把大狼带出犬舍。

微弱的灵能波动让他起了疑心,猛然回头看向工坊旁侧跟来的陌生人。

哈斯本问道:“有什么事吗?”

金泰康脱下外衣,挂在工坊的大门挂钩上,微笑着张开双臂,表示自己身上没有武器。

“我想问问你,你知道九五二七和枪匠的几个孩子在哪里吗?”

哈斯本想拒绝——

——可是一时间大脑似乎僵住了。

他只觉得狗绳传出一丝丝凉意,这些烦躁的感觉要逐渐控制他的脑。

麻烦死了,真是麻烦死了!不如就说实话吧——他如此想着。

一切都朝着“让自己舒服”的方向而去,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在内阁”

金泰康恍然大悟:“哦!在内阁呀谢谢!”

直到这位陌生人离开,哈斯本的瞳孔巨震,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受到了精神控制。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

[小子?你在疑惑什么?]

潜藏在体内的迦南生命对这种特殊的灵能没提起任何防备之心,似乎完全没察觉到哈斯本身上发生的异常现象。

“啊”哈斯本捂着脑袋,把黑哥的狗绳给放下。

他低头多看了一眼,却被黑哥的神态吓了一跳!

这头化圣野兽的子嗣原本还有点军犬威风凛凛的意思,可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黑哥的肚子鼓胀起来,好像完全忘了拉练运动,变胖了很多很多!

阿黑的眼睛不自然的内缩,变得蛮横凶悍,好似吃饱了的种猪,它看见哈斯本要拿起狗绳,立刻变得狠厉起来,直到哈斯本退开几步,阿黑才缩回了犬舍窝棚里,趴在投送食物的窗口旁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斯本只觉得大脑开始混乱,他无法清晰的思考,一切都指向了一件事。

“我不想工作了,真的好麻烦——为什么老师要死呢?”

“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呢?”

他呢喃着,一边将这些话说出口,一边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我明明想在入冬之前”

“找个机会和葛洛莉.再表白一一次..一”

他竭尽全力要和这种本能对抗——

——可是疲倦感让他败下阵来。

“要不把这些事情都留给别人来做吧。”

“我想,我现在应该去应该去找白露”

“看看她也好,她和葛洛莉很相似呀”

如此说着,哈斯本似乎把所有的工作都忘掉了。

他解开了沉重的携行具,用最舒服的方式穿衣服,从工坊里拿走了枪匠的烟斗,他想了很久,终于要试着体验一下老师抽烟的感觉,又把“见白露”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听见吧台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扑克拍打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动静。

哈斯本立刻往酒吧的娱乐室走,捧着烟斗就往大厅冲。

红姐立刻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哈斯本!你在干什么!大厅禁烟!”

哈斯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红姐拦在道路中很碍眼,他不假思索的呼唤魂威。

火花女皇拨开红姐孱弱的身子,将她推去沙发上,摔在客人们身上。

“真不错呀”哈斯本挤开一位客人,坐在赌桌前,神态与他酷爱赌博的父亲,与劳伦斯·麦迪逊一模一样。

哈斯本是本能作祟,客人要来争座位,立刻受了火花女皇的拳击,被这金灿灿的灵体打得口鼻溢血颤栗惊呼。

“你这手牌好厉害呀!”

哈斯本举起德州扑克的牌面,依然是嬉皮笑脸的。

“真不错呀!能赢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