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唯一历史(2 / 5)

作品:《苍穹都市的超能力者

“我的老家是个很讲究规矩的地方,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去触碰对方的隐私,纵使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友也绝不过问旁人的过往。我们都认为这是基本的理解和尊重,保持距离对所有人都好。”公孙策说,“直到长大之后我们才发现这规则愚蠢得要死,它只是让每个人都保持距离不向前踏步。而实际上真正的朋友就该知己知彼有话直说,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友情没脆弱到会因为这点小事崩掉。”

“看来你那老家尽是一帮蠢货。”严契冷笑,“老子不想提,滚一边去。”

“不想提自己写检讨呗。”公孙策耸了耸肩,“有空帮我看看我这招设计的怎样?”

两人周遭的氛围突然一滞,像是连空间都变作了磐石,令人难以呼吸。公孙策毫无征兆地出手了,斜斜里斩来一道翠绿色的刀光,像是湖中春水化作了杀伐的利器。这般锋锐的杀招绝不是切磋时该用的,它出现就是为了夺人性命,可严契连头都未抬一下,只挥笔画出一把墨色的刀鞘,便收下了这记刀光。

“画虎不成反类犬,破烂玩意。”严契讥笑。

公孙策不服气:“我草了凭什么?我这记罗刹刀绝对是一等一的高立意,取材自刀术高手的绝学,突出一个闭锁时光见敌必杀……”

“立意再高有个屁用,你用自己的法子去复刻他人的绝学,可你是刀术高手吗?”严契嗤笑,“你连刀法都不懂,你学个屁!你斩一万刀也不如那罗刹本尊斩一刀。”

“他妈的你说得有点道理。”公孙策收了神通,盘膝坐下,“但我已经有‘剑’的神通了,不用‘刀’的话没什么对抗时空封锁的法子……原本的打桩机在现在看来有点糙……”

“真他妈驴脑子,你丫梵相天赋有2没有?”严契一脸鄙夷,“梵相法的核心在一个‘定’,你纵使要为天魔寻兵器,也要找个定乾坤的法子。”

“不妨以天魔臂使金刚杵,正是魔乱世间魔护众生~”

司徒弈像幽魂般飘来,玩笑般地给了条建议。公孙策见这假人心中便恼火,想要一口否决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得更加不爽:“问你了吗!”

司徒弈弯起眼角,笑得像条白蛇:“公孙同学一心向学,我等自然鼎力相助~”

在快速适应了太学内门的生活之后,公孙策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重要的副任务:学习。13年前的太学内门群英荟萃,纵使严契秦暝他们还未成长到之后那般强大的地步,与内门四人的交流也让公孙策受益匪浅。一块打完架后大家关系变好了许多,他索性天天找人讨教——在找严契这方面他尤为心安理得,反正13年后他们俩也是师徒,早请教晚请教不都一样。

这番积极进取的态度让他很受张宏正欣赏,老张不止一次点名表扬新同学的学习积极性顺带喷喷某几位一天到晚吃喝玩乐的老混子。然而公孙策自己不怎么开心,因为他的正事没什么进度。

在大闹神京城那一日后,历史修正的进度反而往负面偏了。公孙策陷入了一头雾水的状态,这所谓虚拟历史的分歧点到底在哪?十三年前苍穹之灾还没发生,司徒弈和其余几人还没决裂,思来想去有能耐影响历史的只能是现在太学内门的这几位。先前靖真人一事已算印证了他的猜测,可这次帮着严契一块闹腾反而让进度倒退了……

难不成他为了修正历史而来,却要做些“违背”历史的事情才算成功?

“时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公孙策幽幽哀叹。

“时间是离弦之箭,一旦射出就没有回头路走。空间是广袤之囚,看似空旷却处处限制。”严契说,“都是垃圾玩意。”

公孙策下意识开始抬杠,他每次听严契讲话都想抬杠:“怎么就不能回头了?咱们帝国洞天福地这么多,不隔几年就有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