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神投下了注视的人。

老板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他知道这生意是做不成了。

周兰放下东西，看着钟离，确认：“没撒谎？”

钟离：“这种事无需撒谎。”

“行吧。这还省事了。”周兰说，“走走走，既然不需要这些那就不打扰老板做生意了。”

钟离对老板微微点头表达歉意，跟着周兰一起离开。

他们两个漫步在街头，似乎一时间失去了目标，成了漂浮在璃月港内的浮游。

这一瞬间，即便是摩拉克斯也显得渺小。

周兰：“差点忘了，无妄坡是你们往生堂的地盘，那你在那里发现过我的宝藏吗？”

已经差不多掌握如今的周兰的性子的钟离明白她所说的宝藏是什么，不过他给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人的葬礼是由往生堂的其他人，现在是胡堂主负责。而且纠正一下，无妄坡并不是往生堂的地盘。”

周兰摆摆手：“算了算了，当我白问。如果真是胡桃那丫头挖走了就送她了。”

钟离看着她眼神稍微有些奇怪，他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于是询问起来。

“虽然和你相识多年但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你对往生堂几人堂主都很宽容，为什么？”

“这样吗？”周兰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所以，为什么？”这是钟离一直不明白的一件事。

周兰闻言看向钟离：“我没跟你说过？你没有问过？”

“未曾经。”

沉吟一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钟离以前没有问过还是自己拒绝回答周兰觉得都无所谓，因为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

“葬礼是最后的体面，专门操办这类事的人需要承载着死者家属的所有负面情绪，也会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形形色色反应，吸收这类的情绪的人值得敬佩。”

“是这样吗？”钟离思考了一下，虽说他操办的是送仙，并且送走的并没有很多，但也确实在操办的时候见识到了一些事。

亲人的悲伤，敌人的幸灾乐祸，朋友的同情，这些在仙人之中不一定很明显的情绪在人之中却会无限放大，见识到这一切，其实也是一种磨损。

思及此钟离同意了她的说法：“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周兰忽然笑了：“所以我挺敬佩胡桃这小丫头的，明明操办的是最严肃的事物却能有那般性子，平日里看起来不着调大概就是她自己的调整方式吧。还挺可爱的。”

钟离：“你一直都是这么评价别人。”

不仅仅是胡桃，玉衡星刻晴，申鹤，夜兰，烟绯等等，她都觉得可爱。

“是吗？不过都是石化。”

“对了对了，胡桃说过我们一起埋了酒在玉京台，那是用你的神力滋养出来的酒，你知道具具体在什么地方吗？以后都没有请仙典仪了，这应该是最后一坛用你的神力滋养出来的酒了吧？”想想那可是相当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周兰蠢蠢欲动。

“如果你想喝，并不是没有。”

周兰猛地看向他。

钟离：“我知道在哪里，走吧。”

玉京台上人不多，不过两人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周兰脚步不由得加快：“萍姥姥。”

萍姥姥看着来人脸上是熟悉的笑容：“是你们啊。本就想着会再次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