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雅典娜低头了，祂见安德鲁迟迟没有回应，加上美杜莎越来越凶猛，空间迷宫接连被破坏，无奈之下，祂只能再次低头。

已经低过一次，再低一次，是理所当然的事。

“天剑局长，我愿意效忠你，成为你手中的剑与矛。”

雅典娜没有再保持高高在上的态度，祂恭敬的说道：“请你帮你铲除美杜莎，并且让我加入新体系。”

雅典娜从来不笨，之前那么拧巴，只是自视甚高，就是那种老娘这么优秀，这么出色，理应获得更好的地位和待遇，甚至你应该求着我，让我和你合作。

当认识到安德鲁根本不在乎祂之后，这个聪明人，很快转变态度，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向安德鲁表示效忠。

“很好。”

安德鲁满意点头，雅典娜真心愿意臣服，那还是不错的，这是个非常好用的工具人，就是那种你不用逼祂工作，祂自己会主动工作，卷死同事的工具人。

接着，安德鲁退到地狱深渊的边缘，用意识联络雅典娜：“雅典娜，闭上双眼，我带你进入美杜莎的意识。

放心，你不会死，既然你是我的下属，我绝不会让你死，顶多就是变成疯子，没什么大不了。”

“放心？你觉得我能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

雅典娜吐槽，上半句话祂还有点感动，但听完下半句，祂只想打人，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你应该说，BOSS说的对，拍马屁可是职场重要文化，做的好，不如拍的好，拍的好，不如睡的好。”

安德鲁哈哈大笑，他带着雅典娜的意识，进入美杜莎的意识之中。

美杜莎的意识充满怨恨，到处都是疯狂咆哮的身影，当你将目光定在某个身影上，对方悲惨的经历，将全部倒映在你的意识里。

索夫是一个很普通的樵夫，某天，他和往常一样去山上砍柴，结果被一个不爽的神灵做掉，原因很简单，这个神灵正在和另一个神灵打赌，赌接下来上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神灵赌女人，祂输了，不爽的祂，直接把索夫弄死，这没任何问题，神灵杀个人，难道还要写报告吗？

李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十里八乡闻名的那种，然后，他就死了，原因很简单，一个神灵嫉妒他长得那么帅。

霍克，亚夫……是一群渔夫，他们每次出海前都会祭祀海神波塞冬，但他们还是死了，因为波塞冬和老婆吵架，心情不好，在海上刮起大风浪。

……

“我好恨，我好恨，我要杀掉那些该死的神灵，报仇雪恨！”

每道身影都在狰狞的怒吼，他们对神灵的怨恨，即使死亡也无法消除，雅典娜受记忆影响，心中忍不住冒出杀死神灵的念头。

“不对啊，我就是神灵。”

雅典娜陡然清醒，大为后怕，没等祂做什么，祂发现所有身影，齐齐盯着祂，眼里满是无尽的怨恨。

“神灵，那是神灵，杀了祂！”

身影们怒吼，铺天盖地朝雅典娜袭来，就在雅典娜以为自己会被撕碎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拉着祂的手，带祂迅速逃跑。

这道身影正是安德鲁，他吐槽道：“雅典娜，你傻了吗？不仅吸收那些人的记忆，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雅典娜有点尴尬，祂经历过很多事，但还真没经历过意识之战，完全想不到这么复杂。

想到什么，雅典娜感叹道：“人类憎恨神灵果然是有理由的，我很少主动去害人类，但其他神灵和我不同，祂们完全把人类当成奴仆。”

“其实你也是。”

安德鲁说道：“但你比较高傲，不屑伤害奴仆，所以你造的孽比较少，不过，少不代表没有，美杜莎就是典型的例子。”

雅典娜沉默，祂想解释点什么，安德鲁却突然道：“来了。”

“什么来了？”

雅典娜问道，安德鲁笑道：“当然是美杜莎，她对你恨之入骨，感应到你出现后，她肯定会来追你。

要不然，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你，一起进入美杜莎的意识？如果不需要你，我早就自己处理了。”

雅典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拿我当诱饵？”

安德鲁理所当然的说道：“错，是手下，当手下的，帮老板消灾解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雅典娜无言以对，祂转回头，见到美杜莎的意识率领一大群怨气，狰狞无比的朝两人追杀而来，即使隔着老远，祂都能感受到美杜莎对自己的滔天恨意。

美杜莎最恨的其实不是波塞冬，而是不帮自己，还把自己变成怪物的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