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陈腐。

这是祁宸的第一感觉，当他看到观海道人的第一眼，便觉得仿佛打开了一扇陈年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烂的味道。

对于祁宸而言，对方并非好人，他自然不会有拜师的打算。

更何况，种道境很少见吗?

单单炎夏，现在至少有两位种道境的强者了。

“荒唐!”方祖央一拍桌子，怒发冲冠，“祁宸，你可知道我老师是谁，你如此嘴脸，根本没将一位强者放在眼里。”

“老师，请让我和他一战。”

话虽如此，可方祖央内心却十分开心，一旦祁宸成为观海的弟子，那么他就不可能报仇。

观海道人冷漠无比，刚才稍微有些神采的双眼，此时看着祁宸完全平静，仿佛一片海面，可海底已经波涛汹涌。

他是种道境的强者，在人类世界，几乎无敌的存在。

“他是养气境巅峰，而你离养气境还有半步的距离，你不是他的对手。”

方祖央立刻道:“老师，你可以作为公证人，他可以压制实力到开光三境，和我比斗。”

观海道人自然不屑于小辈之间的争执，只是既然祁宸和他没有缘分，那杀了就杀了。

“你可愿意?”

祁宸点了点头。

方祖央忽然笑了起来。

随着他的嘴角上扬，他身上的灵气瞬息爆发，而后又在一瞬间，全部凝聚在右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