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反问了一句，双眼直直地盯着宇智波鼬，似乎是想要就面前的一幕永远印刻在内心深处。

而到了这个时候，泉也大概清楚鼬心中的想法了。无疑，在现在的局势之下，鼬动摇了，不是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而是对自己曾设想的道路感到了迷茫，他已经无法让宇智波一族或者说是佐助走上他曾设想的道路了。

宇智波和木叶！

或许当初跟着宇智波斑离开木叶才是宇智波族人们最好的选择吧！

而正是因为看清了鼬此刻的迷茫，所以泉才能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鼬的眼睛，也不担心对方趁机施展幻术。

宇智波是一个崇尚力量的族群！宇智波政变的基础是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的力量开始失衡，九尾之乱只是一个导火索。如果当初三忍俱在，三代正值壮年，宇智波一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产生政变的想法的。

而现在，自己战胜了鼬，成为了宇智波一族的“最强”存在，宇智波的未来将由自己刻写。

宇智波同时也是骄傲的一族，这份骄傲就注定了他们不会容忍臣服于日益弱小的火影一系。

而鼬当初选择了屠族的极端做法，无疑也是因为他站在了宇智波一族的顶端，并认为自己有能力裁决宇智波的未来。

而鼬的做法，实际上也是这份宇智波独属骄傲的体现。他否定了当时的宇智波一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在鼬的理念之中，他没有毁灭宇智波一族，反而是守护了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并为宇智波一族带来了新生。

但现在已经不同了，那个能代替自己引领宇智波前行的人已经出现了。而鼬已经累了，如果能有人接替自己代领宇智波走向新生的话，他不介意放下这个担子，哪怕这需要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过鼬从来都不是一个超脱了一族的存在，在他的心中，并非是木叶大于一切。对鼬而言，或许佐助才是对他生命最重要的。

在原本的时间线之中，鼬担心当佐助知晓一切真相之后会与木叶敌对，因此将别天神托付给鸣人，企图使用别天神修改佐助的意志，让他守护木叶。

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走上与木叶对抗的道路！不过当木叶与佐助终的对立无法避免的一刻，鼬会选择谁？

........

“我把佐助看成了什么？”

听到泉的反问，鼬微微一愣。

“你从来就没有理解何为宇智波。”

“何为村子？”

“何为一族？”

“何为忍者？”

“曾经的我以为你理解了这些才会做出那些抉择，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没有解释鼬的疑惑，泉接连发出了自己的驳问。

“你或许以为你与一般的宇智波族人不一样，你比他们看得远，你是超脱了一族的存在。而那些目光狭隘的人只会盯着所谓的一族，那些口中念叨着所谓宇智波的族人只会愚蠢的毁了宇智波。”

“可事实上，我、你还有佐助，在我们名字前面都有着共同的姓氏---------‘宇智波’”

“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守护了宇智波的荣耀，可实际上宇智波的荣耀根本不需要你来守护，你根本没资格重新定义宇智波。”

“你处理一族的方式和宇智波八代、宇智波稻火、宇智波铁火等人企图谋划政变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背叛了木叶，而你背叛了一族。”

泉的声音很平淡，述说的仿佛不是他们这个被诅咒的一族的过往。然而就是这平淡的话语，却如刀一般一下下地斩在鼬的心弦之上。

“...........”

沉默了半响，鼬才缓缓开口道：“也许，这就是我们身为宇智波的宿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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