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神色凝重，他虽是人界至尊，但，人世间之上，仙道茫茫，界海无穷，终究有诸多秘密，是无法洞察的。

无知者无畏，只有走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感受宇宙的伟岸，时空的广阔，面对的未知也越来越多。

「道衍前辈……」

西皇母心灵一颤，忍不住想要追问

道衍大帝却笑着摇摇头，反问一句：「以你们的修行，可以推测凡人的一生命运。」

「如果一个凡人，知晓自己明天会死，你们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预知到未来的凡人，还会不会死。」

西皇母沉思片刻，回答道：「人世间从来没有定数，未来要靠自己去创造。」

他们两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没有重复上一世的老路。

「活下来的凡人，可能会成为君主，领导一个国度，可能成为一个修士，杀死许多本不该死的人。」

「可，影响力终究有限，不会被历史排斥，不会被岁月修正。」

「但，如果一个大帝，一个真仙，乃至一尊仙王的命运改变了呢？！」

东皇与西母神色严肃，他们两个重生而来，能加清楚这种力量，他们两人就改变了人界大宇宙。

若是更高级的力量，诸天万界，浩荡界海都会为之更迭，整片古史说不定会被覆盖。

看着两人的神色，道衍大帝叹息一声，一只手托着大光球，另外一只手轻轻按下，身前虚空浮现一道流水，波光粼粼，仿佛时光长河收尾相接，又如同一片无垠星海，星光闪烁，璀璨夺目。

时空在此处重叠，失去了意义。

「建木不会回答，他一旦回答了，命运分出支流。」

「我也不会回答，说了，这个环就会打破。」

「岁月，历史，这种看似普遍的事物，一旦尝试去改变，会有翻天覆地变化。」

「我只能给你们一个建议，去冥土最深处。」

「冥土最深处？」西皇母眼童一凝，询问道：「是乱古时代的遗迹吗？」

上一世，西皇母曾经杀入地府，斩杀黑暗至尊，平定动乱，虽然没有彻底铲除这个禁区，但，还是见证了许多奥秘。

「不止乱古……」

道衍大帝缓缓道，一指点出，地府之下，浮现一方浩瀚的九幽冥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九幽之下，同样有更为广袤的地狱，哪怕身为地府之主的道衍大帝无法掌握。

无数的尸骸密密麻麻，覆盖了古老的大地，在宁静的岁月中，掩盖了一切的秘密。

「乱古……仙古……冥古……万古岁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黑暗的源头，纪元的轮回……」

东皇叹息一声，万古隐藏了太多秘密，眼前的一切，哪怕是一颗星辰、两颗星辰、十个星辰、百颗星辰上的生灵即便都死去，也不可能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