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懒得废话，直接用命令语气对着莲哥道，“你说。”

莲哥缩着脖子颤抖着身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看着顾廷之委屈又有些疑惑地眼神，只好把自己是如何从中克扣他们的皂荚和猪苓，又是如何故意骗他们压价，从中牟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待了。

“莲哥，你跟我不是朋友？以前家主打我，村里的人取笑我，只有你愿意站在我这边？你还主动给我们介绍这份赚钱的活？”

顾廷之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眼眶通红，泪水又开始往外涌出，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我们是朋友啊，可是我也得赚钱啊，我洗的衣服主家看不上，我只好想办法赚钱，皂荚和猪苓是被我家家主拿走的。”

说着，莲哥又哀求顾廷之，“廷之，算哥哥对不起你，可我也有苦衷，你能不能劝劝你家家主，再打，我这脸就废了。”

见顾廷之似乎有所动容，周晓萌嗤之以鼻。

“这你也信？”

顾廷之被她奚落中略带不满地眼神盯的心里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又开始绞着手里的帕子。

难道不是吗？

说着，眼神疑惑又凶狠的看向莲哥。

莲哥心里缩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平日唯唯诺诺的人竟然还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说，不说，我就继续了。”周晓萌一边吓唬莲哥，一边举起了手。

其实她还没过瘾呢，她心里给这个莲哥列举的罪名至少还有五条，至少得几十巴掌。

“我说，我说，廷之，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朋友，我讨厌你，讨厌你们，从你们嫁来村里第一天，我就讨厌你们，凭什么你们长得那么好看，凭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整日把你们夸，凭什么我们家主因为你们总是嫌弃我？

还有，那次我把你骗来我家，是我们家主让我这么做的，她早就觊觎你很久了，只可惜你们家主正好回来了，那次我们家主把我打的可惨了，这都是被你害的。

还有，我骗你说你家家主以前强迫过男人，还把人家的肋骨都弄断了，吓得你不敢服侍你家家主，我又跟你说只要你对外说染了病，你家家主就不会碰你，你以为我是真的帮你，我就是想让你家家主厌恶你，让村子里的女人们都讨厌你，长得好看又如何，就是个不知检点的。

我就是想让你给我赚钱，你还得感激我，你看你傻不傻，你实在是太傻了，实在是太蠢了，看看你的手，又肿又粗，这都是我的杰作，你不知道，我多少次都想着把你的脸给刮花，让你比我还丑……”

好像是终于找到机会把心里话一吐为快，这莲哥还说上瘾了。

顾廷之脸色越来越差，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嘴唇干白，贝齿咬着嘴唇，似乎要咬出血来，手里的帕子也快被他给绞碎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终于，他哭出声来，用已经扭成一团的帕子，捂着脸，跑远了。

莲哥吐了一口血，疼痛感袭来，这才知道是自己的牙齿被打落了，气的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