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1 / 1)

作品:《我胎穿之后,整个山沟沟都暴富了

“呜呜,我没有,爹你别打我,我挖野菜的时候在山上摔了一跤,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不是故意的。”一个怯怯的像小猫儿一样的声音讨饶般哀求道。

“咋没摔死你,小贱人我看你就是贱,你就是想男人了,没脸没皮的东西。”听到女儿摔了一跤,吴家富不但没有关心的问一句,还抬脚加踹一脚。

宋长乐原本不想管闲事的,吴家富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的女儿能有多冤,反正他打骂的是他自己的女儿,受罪的也是他自家人。

可一个男人嘴咋就这么碎这么臭呢,骂的话也太难听了,贱贱贱,反复来回的要带着一个贱字,再说哪有人张口闭口说自己闺女想男人的?

其实最贱的人就是他自己。

“爹,爹你别打,你别打呜呜。”小姑娘躺在地上无助的哭泣,连哀求都不敢太大声。

“你再哭,再嚎,看我踹不死你。”吴家富晚上喝了酒,满嘴的酒气,眼眼通红布满血丝,望着他闺女的神情很奇怪。

宋长乐隔着墙也能将对方令人作呕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总觉得不对劲,“吴家富的眼神咋那么猥琐,看着他闺女像看花楼里的姑娘似的,一副精虫上脑的恶心模样?”

不等宋长乐理出个思绪来,外面的打骂声停止了,吴家富摇晃摇晃的进了屋,他闺秀被使唤来灶房烧水端给他洗脚擦身子。

很快宋长乐就见小姑娘进灶房来了,对方长得很瘦弱,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她似乎不知道家里有外人,乍然看到宋长乐很是惊了一下。

“我和我哥借住在你家,过几天就会离开,我们还没吃饭,我刚开始做。”宋长乐面带微笑,语气很是温和。

小姑娘似是被她的笑容惊艳了一下,但很快垂下眼睑,细声细气道:“贵人,我进来烧点水给我爹擦洗身子,你忙你的。”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宋长乐差点没听清她在嘀咕些啥,和对方说话太费劲,宋长乐便没再搭讪。

半个时辰后,二郎和宋长乐吃完了一锅排骨汤,还有一大碗猪头肉,二郎看着她特意留出来的一碗猪头肉挑了挑眉,“七七留一碗出来是想半夜起来吃点心?”

“我半夜不吃东西,这是给那小姑娘留的,我看她瘦的厉害,面色白的不正常,估计从来没吃饱过,可怜的紧。”吴家富这闺女和他一点都不像。

那小姑娘有一双大大的杏眼,鼻梁高挺,鼻尖小巧,樱桃小嘴,标准的鹅蛋脸,白皮肤,样模很是出挑,如果不是瘦的脱形,她那模样一点不像农家女,估计是随了她那个做大户人家奶娘的娘。

“吴家富为啥对他闺女跟对仇人似的,这俩人一点也不像父女,二哥你说这吴家富是不是不正常?”宋长乐又开始琢磨这事了。

二郎对吴家的事没有半点兴趣,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人生百态,天底下什么样的父母都有,他可管不了这么多闲事。

“怪只怪这姑娘没投好胎,投生在这样的人家,都是命。”二郎甚为冷漠的说。

宋长乐不赞同的瞪他一眼,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不知看见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愣怔了好一阵才恨恨的骂道:“卧艹,我就说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吴家富是畜*生投胎转世的吧,这个浑蛋。”

七七最近脾气是不是太爆了些,总是脏话成章。

“看见啥了?”二郎不甚在意的问。

“吴家富让他闺女给他擦身子,他那咸猪手还总想往他闺女身上摸,他闺女躲他就扇她嘴巴子。”宋长乐小脸陡然变冷。

如果吴家富不是吴菜花的亲爹,那他就是无耻龌龊之徒,养女都不放过。

如果吴菜花是他亲生的闺女,那他就是禽兽不如,合该天打五雷轰,千刀万刮,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闻言二郎也是脸色一变,面色冰冷道:“我这就去剁了他。”

就算二郎再不想管闲事,但一个父亲怎么能对自己闺女做出这种有违人伦之事?

天理不容。

“打一顿就行了,别真把人打死了。”宋长乐立马跟在他身后,不放心的叮嘱。

“我有分寸。”二郎迈着大步飞快的来到吴家富的屋子,不多时他便出来了,还拎着那个受害者吴菜花。

宋长乐站在院子里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吴家富被点了哑穴,二哥连续捶了他几拳,直接把人捶的呕血晕死过去。

“吴菜花你别害怕,有什么委屈你跟我们说,我们替你作主。”宋长乐扶起被吓傻了的小姑娘。

吴菜花哆嗦着看向宋长乐,半晌才发出颤音,“谢谢贵人,我,我爹他疯了。”

“啥时候疯的?”宋长乐以为吴家富真的精神有问题,一般正常人可不会对自家闺女下手。

“我十三岁那年他偷偷看我洗澡,我十四的时候他半夜偷偷跑进我屋里,他压着我想对我做禽兽做的事,我当时吓坏了,一脚踢在他裤裆,这才没让他得逞,但事后他把我打了一顿,差点打死我。”

吴菜花一脸惊恐,像是又回到了那令她窒息绝望的夜晚,这事她从来没敢跟人提,连娘和哥哥姐姐面前也不敢提,因为她知道如果提了,不但不会有人相信她,她还会被暴打一顿。

她爹不会有事,所有的罪名和不堪都将是她一个人背。

只有她的小姐妹心细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小姐妹不放心,一直追问,她才告诉了小姐妹,可惜小姐妹也是可怜人,除了陪她一起哭,什么忙也帮不了。

“后来我爹他总是想半夜进我的屋子,我夜里都不敢睡,每日夜里都这样,我撑不住就在外面睡着了,在山上睡被野兽叼走也比被生父玷污了强,我娘说我是扫把星,是孽障,上辈子作了太多恶,这辈子活该受罪,所以我不配过好日子。”

吴菜花精神有些恍惚起来,说到后来已是泣不成声。

宋长乐觉得这事有蹊跷,吴家富想做禽兽不够,怎么连他媳妇孩子都一个德形?

难道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扯淡。

“你是说你还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那他们平时不住家里吗?”宋长乐有意套出什么。

“我娘在县城金家做奶娘,金家老爷夫人很看重她,后来就把哥哥姐姐也一起带到金家做事,家里只有我和我爹。”吴菜花神情黯淡。

她曾经也求过娘,让娘带她去金家,她能吃苦,什么活都能干,她挣了月银一个铜板都不要全给家里。

但她娘当场打了她一巴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小贱人你给我老实待在村里,哪也不许去,你不能踏出吴家村一步,别说县城,你连镇上也不准去,若是让我发现你乱跑,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烫花你的脸。”

“贱人就是贱,你就是个贱种,凭你也配去金府享福,好生在家伺候你爹。”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爹娘哥哥姐姐家里没有一个人待见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村里人也都来欺负我,只有小月亮心疼我,可是小月亮的姐夫死了,村里人也欺负他们家的人,骂她姐夫是跛子,骂她和吴嫂子是衰神附体,小月亮也是可怜人。”

“月亮?原来你和章月亮是好姐妹?”章月亮就是章月芽的妹妹,今年十四岁,与吴菜花一般大,两个可怜虫互相抱团取暖,可惜她们的力量太微薄,根本无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