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圆滑的县令大人(1 / 1)

作品:《我胎穿之后,整个山沟沟都暴富了

原本刚开始宋长乐是不打算管吴菜花的事,但看到吴家富那样对她就忍不住了,现在又听说她是章月亮的好姐妹,宋长乐更是起了恻隐之心,决定要帮吴菜花一把。

不过还是以吴量家的事为重,吴菜花的事先往后延一延,左右他们现下住在吴菜花家里,她爹应该不敢这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

次日宋长乐去章月芽家的时候,立春就和宋长乐禀明实情,“吴嫂子给她男人换寿衣的时候看到吴量身上有很多伤,吓人的很,看起来身上的骨头都被打断了,她觉着不像摔断的,就是被人打断的。”

宋长乐表示明白了,“等三哥四哥回来后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让仵作来验尸,如果吴量真的是被陈家人活活打死的,那我们一定要为吴家讨回公道。”

原本章月芽是选好日子要把吴量下葬的,但听立春和立夏说少爷和小姐会为吴家作主,不要急着把吴量下葬,要查清死因,她便同意了,延迟了下葬的日子。

三郎四郎回来的也挺快,只去了两天就有了线索,三郎道:“隔壁村有一个小伙子是和吴量一起在陈家做工的,他是跟着吴量做学徒的,那小伙子无意中冲撞了陈家少爷养的狗,陈少爷就放狗咬他,足足三条大狼狗一起放出来咬人,那不得被咬死?”

“吴量为徒弟求情,只说了几句话就惹恼了陈少爷,便下令让家丁把他乱棍打死。”这些都是吴量的徒弟告诉三郎兄弟的。

“我男人他啥时候收的徒,我咋不知道?”章月芽一脸茫然。

“赵栓子家中贫寒,和寡母相依为命,吴量大哥和他有缘,几次做工二人都在同一家,渐渐就熟了,吴大哥心善,估计也是想帮赵栓子一把,就让他跟着自己学木匠活,以后师徒俩一起接活做工。”

赵栓子自然愿意,能学一样本事以后的生计就不用发愁了。

当然吴量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是跛子,一条腿使不上多少力,做木匠活有时候木头太沉他一个人做的很吃力,若是有个帮手就会轻松一些,也能接到更多的活,这算是双赢的事。

可惜这对师徒才刚认下没几日,就在陈家出事,一死一重伤。

“赵栓子被狼狗咬成重伤,看他那样子估计时日无多了,可怜他那寡母眼睛都要哭瞎了。”三郎恨声道。

宋长乐听了心情也很沉重,闷声道:“怎么冲撞的狗,那狗不拉出来他怎么会碰上,一条人命难道比不上一条恶犬的命?”

会咬死人的犬不是恶犬是什么?

一直没吭声的四郎这时说话了,他咬牙切齿的,“陈少爷牵着他的狼狗去看造新房的进度,那狗不知怎的突然挣脱了牵绳冲向赵栓子,赵栓子下意识拿起一棍子驱赶那狗,就这样把陈少爷惹恼了,说他一个贱民也敢凶他的狗,就这样一桩小事愣是放出三条狼狗来咬人。”

“这陈家什么来头,敢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宋长乐脑子里过了一遍捕快县令知府这些人。

“听说陈家的嫡女嫁给了京中一位五品官为妻,当时嫁女的时候陈家足足倒贴了六十抬嫁妆,很是大手笔。”四郎接话道。

“原来是有京官做靠山,新帝登基不过两年,这位五品官倒是胆肥的很,竟敢纵容岳家欺凌百姓,无视王法。”宋长乐轻哼一声。

接着又问:“仵作带来了么?”

四郎:“带了两个仵作回来,是从县城找的老手。”

不多时仵作验完尸,告诉他们吴量确实是被乱棍打死的,并非是从高处摔下来摔死的。

“证据确凿,我们去找陈家算账。”四郎迫不及待道。

他们没有私下对陈家动手,而是报了官,这次不用太上皇亮出身份给县令施压,宋长乐拿出太上皇送她的龙纹玉佩,看到皇室的信物,昆城县令立马心中一紧,知道陈家这事不能善了,必须给出公道。

不出三天,陈少爷就被逮捕关押大牢,不管陈老爷出多少银钱,也不管他的女婿是否在京城当官都没用,昆城县令铁面无私,私下连陈老爷的面都不肯见。

当然实际上是他不敢见,不得不说昆城县令是个世故圆滑的老狐狸,他隐约听说过江城县令的事,一直引以为戒。

也是他有些人脉,知道太上皇在微服私巡。

县令也是朝廷命官,天子门生,一般人哪有权利摘县令的乌纱,定是要先押回京城再问罪的,能亲自贬了县令官职的除了皇室中人还有谁?

新帝登基,那些宗亲王爷可不敢到处乱跑,只有太上皇没有顾忌,昆城县令脑子转的很快,稍稍一琢磨就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岂敢徇私舞弊?

乌纱还要不要了?搞不好项上人头都要落地,此事马虎不得。

昆城这个县令身上虽然有些污点,但他事情做的漂亮,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即使有也是无伤大雅,太上皇自然不好动他。

所以吴量的事很快得到了解决,陈家赔了一个嫡子,又另外赔了吴家二百两银子。

赵栓子的寡母也得了二百两,可惜人没了,拿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痛失独子的悲痛。

这天宋长乐一行人旁听完衙门审案从县城回到吴家村,刚走到吴家门口,章月亮就冲出来跪在众人面前。

她一脸焦急流着泪说:“菜花太可怜了,你们离开吴家村的那天晚上,她爹又想污辱她,她拼命反抗,宁死不从,最后被他爹打的半死,第二天就被他爹给卖了,我去问了吴家富那浑账,他说把菜花卖到花楼去了。

求求几位贵人,救救菜花吧,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帮我拿去把菜花赎回来好不好?”

四郎瞪着那两个银锭子,粗声粗气道:“你哪来的银子,你嫂子知道你拿了家里银子吗?”

四郎不认识吴采花,更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无法理解章月亮的做法,他想到这些银子都是吴力和吴量兄弟俩用命换来的,却被章月亮轻易拿出来救别人,心里就觉得不爽。

这时章月芽从堂屋走出来,一脸憔悴的解释,“银子是我给月亮的,菜花那姑娘命太苦了,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和月亮感情好,以前月亮上山摘菌子的时候差点被蛇咬了,是菜花救了她,我记着她的恩,现在我们有能力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入火坑?”

可她们家没有男人,两个女人哪里敢去花楼赎人,只能求贵人帮忙。

三郎四郎没什么情绪起伏,他们和吴菜花不熟,对她是不是进了花楼没太多感觉,但吴家嫂子亲自求情,他们又不好推辞,只能应下。

宋长乐瞪了两位哥哥一眼,拍着胸脯保证,“吴嫂子,月亮你们且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菜花不会有事的,我马上派人去救她,你们知道她被卖到哪家花楼吗?”

“吴家富不肯说,不过听说镇上只有两家花楼,县城不知有几家……”

章月亮越说越小声,她知道这事真的很麻烦,光是找花楼都费劲,更何况还要赎人,听说花楼的打手都是穷凶极恶,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也不知道几位贵人能不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