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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

楚天歌看着满屋子历史人物一脸绝望的样子，他这一刻才猛然发现，蓝星人族在蓝星保卫战中，并没有太多优势。

以往能胜利，多在于力量的碾压以及虚无缥缈的气运。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武力和智慧，都显得苍白，因为在实力面前，他们是拗不过的。

“他们能成功吗？”

楚天歌本人也第一次在推演中感到绝望。

或者说，他这一路来的推演，大多顺风顺水。

在拥有仙庭后，说实话，他膨胀了，他都敢带队前往半人马座星系建立蓝星人类第一防线，他计划下一步，带领蓝星突破二级，三级，乃至四级……直到宇宙间，长刀横立，再无杀蓝星的刀，灭人类的炮。

可惜，他依然太单纯了。

诡异、强悍的宇宙文明层出不穷，就像眼下的这些植物寄生虫生灵，人类在他们面前毫无抵挡力，无论修为多么高强，都被无差别的污染侵蚀。

除了植物寄生虫，宇宙间又将存在什么诡异强悍的文明呢？

多不胜数吧？！

人类如何一一接招呢？

太阳系很大，银河系更大，而银河系在茫茫宇宙中，却宛如一粒沙。

另外，他第一次对黑暗森林法则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蓝星好端端的，小小的文明，他们都在攻击蓝星呢？

特码的招谁惹谁？

他自认为，当前蓝星等级不高，也没动谁利益和蛋糕。

这一刻，他陷入深深地怀疑，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避免，他推演时空的意义何在，只是令自己安全和强大吗？

“其实一开始，我就很纳闷，你为什么要绑定我？只因为我是穿越者？”

“我并没有多出色，得到你之后，我得到大量的资源，却空置着，若非懂得放权，找其他有能力的人着手经理，恐怕我什么都做不好。”

作为穿越者，他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他前世是个普通人，这一世不出意外，也应该就是一个普通人，因为，他的眼界和思维的壁垒，就那么大，他受到的教育也是普遍教育，真正让你成功、赚钱的教育，绝对不会在学校里出现。

因为平庸才会平庸。

这才应该是所有穿越众应该面对的现实。

何况。

这个世界和地球差别太大了，除了语言文字以及部分历史传承，其他的，几乎没有太多一样的东西。

“哎，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的宇宙打击，是不是远程的，无目标性的，且随机的试探性打击？”

“因为我想象不到，蓝星为什么值得对方攻击，而且一上来就是毁灭心智的打击，从灵魂和人性上泯灭。”

“再者，就是无力感，我第一次深切体肤的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我有仙文明传承，有大量修仙功法，我抽奖抽得数万碎星境仙人……我有高科技舰队，有五级文明的科技物品……”

“可面临这个程度的打击，人族不堪一击。”

“我知道，宇宙间的文明，多种多样，研究方向不一样，发展方向也不一样，有科技文明，有智能文明，有修炼文明等等，但当不同种类文明跨行跨体系打击，且每次都打击到蓝星文明，呵呵，未免蓝星也太招人恨了吧？”

“你说，未来是一种可能，未来有百万种可能，每一次推演都是一种可能，那么存不存在一种特殊的可能性，就是文明的发展一帆风顺？”

“宇宙间如果有十一个维度，那么对应的就应有十种维度生物，系统，你属于哪一种呢？”

“如果你属于一种高纬度生物，你存在的意义总不能一直在试错吧？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小的，低级的文明，试错的成本太高了。”

“请你指一条正确的，一帆风顺的可能性建设道路。”

“真的，累了。”

“我的时空每一次都是一种可能性，我发展比较慢，我能活着，那些发展快的，已经成为历史的，失败的文明，人族可就全没了。”

说罢，楚天歌等着系统给出一个回复，推演时空快两年了，他第一次正视自己，也正视系统。

总不能牺牲一个个世界，只是为了给他抽奖玩吧？

“难道不存在吗？”

楚天歌沉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因为结果已经注定，我做与不做都是已经设定好的程序，一切的发展都是历史的必然，一切的结果也都是历史发展的既定？你这句话完全全盘否决了我的努力啊！”

楚天歌低着头，没说话。

楚天歌深吸一口气，翻了翻白眼：“真令人感动啊，好了，继续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