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半空就出现了一道裂口，通往的方向正是时间之海。

清清刚想找阿大换回身体，一侧的阿大已经喜滋滋的抱着斧头跳入了裂口，“太好啦！清清妹妹要带阿大找师祖了！”

清清咬牙切齿，“尼玛！”

下一秒，她的身体便因为距离斧头较远，而被弹入了斧头里。

雪地里，只剩慕廉笙仿若劫后余生般的擦着冷汗。

*

时间之海海底的风浪终于停止了。

赫连已经为上元罩上一个空气气泡，他声音平静，“走吧。”

上元鼻头微酸，他赶她离开这事做了也不是这一次，可唯有这一次，让她有被抛弃的感觉。

“神心炼成了你就能忘了小爱？是不是代表下次我们相见，你对我将再无波澜？”

赫连微怔，“我亦不知。”

他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这一次他孤注一掷，若是还不能挣脱这个虚幻的世界、挣脱这无尽的循环……

他宁愿死。

上元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她想到了长明道友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

“赫上君的经历，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到的，尊上还需放平心态，静待花开。”

他们之间，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生死离别，但那些生死离别都未曾将他们的心真正的分开。

如果那颗心最终还是属于她，那么多久她都愿意等。

如果那颗心终于得偿所愿修成了神心，抛却了一切对她的爱恨，她亦愿意成全，因为那是他想要的……

上元点头，“好，我走。”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为师永远都会支持你。”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会帮你，就像你小时候那样。”

提到小时候，许是勾起了赫连的某些记忆，上元在他深邃的凤眸里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波澜。

仔细想一想，中老年赫连可从来没有叫她一声‘师傅’，每每唤她，都是‘你’啊‘你’的喊来喊去，好似她没有名字似的。

不过无所谓，他有心结，她都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