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

江逸给季晓点了杯果汁端过来，上下打量了下季晓，“我靠，这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整个人颓废的可怕，没有一点光彩，右手还缠满了纱布。

季晓低头不语，喝了口橙汁，蹙了蹙眉头，“有酒吗？”

“你可千万别喝酒，喝点橙汁得了。”江逸说，“怎么？是顾瑾欺负你了？”

看季晓不说话，江逸心里也猜了个十成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多久之前就听你说要离婚了，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你到底在想什么？”

“离了婚，跟着我后面吃喝玩乐，不比你现在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好？”

季晓摇了摇头，“婚可以离，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望着杯子里的橙汁，季晓突然觉得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你还年轻，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你还没有享受过，你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只有顾瑾一个人。”江逸难得的语气深沉。

是的，她的前半生几乎是为了顾瑾而活，那以后呢？她真的能走出来吗？

中途江逸被人喊走，只剩季晓一个人坐在卡座上。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坐着啊？要不要跟哥哥喝杯酒？”

灯光有些暗，季晓看不清坐在身侧的那个人的面容，但是单单听这个声音，就觉得恶心的不行。

“走开。”

季晓冷着脸，这个男人喝了不少酒，不然就凭她现在这身装束，能有人搭讪才怪。

“哼！”

一个酒瓶砸在桌子上，里面还有半瓶酒。

“啪——”

又是一沓钞票。

季晓蹙眉，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吗？财大气粗，喜欢拿钱侮辱人？

“把酒喝掉，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我让你走开。”

季晓神色淡漠，还是不为所动。

“操，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