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不知道苏智跟程千帆之前的纠葛，她只当程千帆是苏智放纵自己的工具人。

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南栀随口道：“她选择收手，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程千帆拿过u盘，在指尖把玩，他侧身坐着，垂着眼，视线落在u盘上。他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鼻子，下颚线优越且性感。

滚动的喉结，自带一种张力。

他本人要比上镜更好看。

南栀仔细瞧了好一会，觉得苏智找他倒也不算亏。

程千帆从她的眼神里瞧出点别样的意味，“我不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南栀略尴尬的笑了笑，说：“当然，作为顶流应该不会沦落到给人当小白脸。她交代我的事情我做完了，接下来就谈你跟耀星的合约吧。”

程千帆冷淡一笑，“有些事情，不是她说了算的。她想曝就曝，想收手就收手，真当我是个不会说话和反抗的工具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认真，引得南栀朝他看了一眼。

正好他也抬起眼帘来看她。

目光相对，南栀切切实实的从他眼里看到了认真。

南栀不由得开始正视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猜中了你的心思，故意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就是想借你的手呢？不过我觉得你不可能这样做，除非你不要自己的事业了。”

“当然，如果你真那样做了，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程千帆现在如日中天，怎么可能为了置气，做出自毁的行为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爱。

可真的有男人会为了爱情，自毁前程吗？

程千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这是她亲自给你的？”

“是。”

“没说什么吗？”

“要说什么吗？”

程千帆点点头，他们之间原来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不必有。

南栀不打算再继续这个私人话题，“耀星的合约，我是跟你谈还是跟你的经纪人谈。”

“东西都已经在我手里了，你还跟我解约？”

“公司声明都发了，不解约我下不来台。更何况，我是知情人士，你跟已婚妇人苟且，是事实。这件事在我这里就是一个雷。是你先破坏了合约条款，我不问你要违约金已经不错了。也请你谅解，我得为品牌的形象考虑。”

程千帆显然也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我会跟我经纪人讲，双方和平解约。”

“那就行。那我祝程先生前程似锦。”

程千帆闻言，表情微僵，旋即自嘲一笑。

他拿过桌子上的香烟，冲着南栀扬了扬手，问：“介意吗？”

南栀摇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千帆拿出一根，最终还是没有点。

曾经他也是出生优渥的大少爷，家境殷实，最基本的教养和礼节，都深刻在他的身上。

只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父亲突然疾病去世，危难之际，家里就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

苏智就是在他人生最暗时刻，与他分手。

那一天，她也是笑着对他说：“程千帆，祝你前程似锦。”

程千帆没有立场去责怪她的选择，他只能接受。

她跟应淮南结婚的时候，他还在剧组里跑龙套，打各种零工赚钱养家。

他在新闻上看到了她的婚礼，如此盛大，她也如此美丽。

所以啊，她的选择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