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救出一个活人，将重叠区域恢复正常，对死在这里的人类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何善的身体也变得虚幻起来，他要从这个幻境中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用尽全力来记住这个世界。

所谓幻境有两种，一种是施术者依据被施术者的记忆构造幻境，另一种则是施术者根据自己的记忆所编造出的环境。

任何生物，都想象不出来，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何善确认，自己的记忆中，不存在和这个疯狂的角斗场相关的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可能来自于老色皮的记忆！

而之前看到的，天上的五尊神灵，身上的光华扭曲的天空……

何善推测，也许这个角斗场，就是‘诡行星’上的一个角落，施术者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才能制造出这样一个奇怪的幻境。

“那天上的五尊神灵是怎么一回事？”

“诡行星中，有很多这样的神灵吗？”

何善很想抬头看一眼，但是他不知道这次再死亡，能不能再在幻境里复活，所以他强行按压住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在他身体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何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他快步跑到，曾杀死他几次的黑老四旁边，从附近的地面捡起来一根刀刃般的残肢，狠狠的刺入了这个家伙的眼眶之中。

“你杀了我十几次，现在我们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