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一切与刚走时一样，整洁干净，甚至连花的朝向都对。

“程慕清！”杨舒睿忽然喊道。

本以为这一声没人回应，但女子苗条的身形却从屏风后走出。

“你干嘛？”程慕清双臂环胸，一脸不悦的看他，“看见我没死很开心？你知不知道你留下的这些人多弱？到头来，还得我自己保护自己……”

“你没走？”杨舒睿迅速来到她面前，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我们不是夫妻吗？”程慕清歪了歪头，“虽然我对你有顾虑，甚至一度想离开。但如今外面乱的很，你我又真的成了亲，我自然不会走。”

“你考虑的，还真多。”杨舒睿心中既失望，又欢喜。他没忍住，霸道的将她抱在怀中，贪婪的闻着她身上香气。

“放手！”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反抗，但杨舒睿这次却轻轻的放开了她。

“晋军来的那些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有。”程慕清点头，“他们让我跟他们走，说你是坏人，还说我是皇后。”

“那你是怎么想的？”杨舒睿语气一沉。

程慕清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萦绕着几分杀气，“我失去了许多记忆，现在的我无法相信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他们，我都不信。这几日，我待在这很安全，所以我便没选择与他们离开。”

“你还真实一如既往的……理智。”杨舒睿无奈一笑，“有时候真希望你能感情用事。”

“感情会让人进入误区，无法走出正确选择。”程慕清淡然的回答，“我不喜欢这样。”

“那如今你有喜欢的人，你会为了他冲动行事吗？”

“会吧？”程慕清揉了揉下巴，“现在还没有那个人，所以我只爱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肯定会冲动。若我心中真的有喜欢人，我应当也会……”

见她在那认真纠结，杨舒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倒是不希望了。”不希望她为了林珩做出任何冲动的事。

“你这人脑子真实有病。”程慕清缩了缩脑子，不让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