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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清欢却只是神色复杂地对他一笑。

“寒舟，你长大了……以后?师尊就不能在这样护在你身前了。”

“未来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苏清欢说着，犹豫地想要像以前那样?轻轻拍一下晏寒舟的肩膀，但是女子的手，伸到一半，却又骤然触电般撤离。

“师尊，您在说什么？”

晏寒舟没有搞懂苏清欢的意思，更不明白白衣仙尊为什么会用那样复杂的神情看自己，那双清冷优美的凤眸，好像是有千百种情绪，似悲悯，又似释然。

少年心头升腾出某种不好的预感。

“师尊，您难道是想为了寒舟的安危，想要让自己委曲求全嫁给这个大魔头为妻吗？师尊，您放心，就算是这个魔头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我也绝不让您做出这种选择！”

……

苏清欢朝晏寒舟摇了摇头。

她与他，是真的要永别了。

自从那边陲的凡人小镇一别，好久没有在见到自己这个年轻的小弟子。

连她自己也不敢承认，明明与晏寒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对于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她确实隐隐有一丝动心。

而这动心，每每当她想起的时候，都觉得无比的罪恶。

对旁人动情，总像是背叛一般。

更何况，即使抛开其他，他们还有师徒之别，资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