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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合适的肾脏，要花的钱太多了，根本不是顾初白和原主这种贫民窟小情侣能负担的了的。

但顾初白是个很孝顺的男孩子，原主也曾经陪他一起去看过几次顾母，心里也对这个未来婆婆有几分感情。

最重要的是，原主不忍心看顾初白如此难过。

……

在这种情况下，顾初白当然就算是卖房卖血，也要救自己的母亲。

可是住重症监护室的钱，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一天就是一个可怕的数字，一个月，便能让人瞠目结舌。

在顾初白卖掉老破小公寓后的一个月后，顾初白的母亲却还是没有得到一个靠谱的肾源，一向傲气的大男孩，在那个月色清冷的晚上，喝了一桌子的啤酒，抱着原主嚎啕大哭。

“清欢……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原主从来没见过顾初白哭过，她被吓得不知所措，紧接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心疼。

——她对顾初白的印象，永远固定在最开始那次校园主持人大赛上面，顾初白穿着学校统一发的燕尾服西装，彬彬有礼地出现。

那时候，少年的笑容温润如玉，宛如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原主笨嘴拙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顾初白，她也根本舍不得让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孩子这样难受。

她只能徒劳的抱着顾初白，默默地给予他一点自己的温暖。

……

老破小公寓卖掉的钱，和天价、不知何时能结束的医疗费比起来，根本是杯水车薪。

眼看着钱要见底，原主咬咬牙，便接下了一些以前根本看不上，也觉得不屑一顾的单子。

比如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车模站台，甚至是酒吧里负责卖酒的侍应生。

原身生得如牡丹般明艳妩媚，再加上那种大学生干净的气质，进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必然要面对的东西，只会比以前更多。

被人摸个大-腿，捏-捏小手，占点便宜都是常态，甚至还有暗示原主这样太辛苦了，要主动包下原主的。

那时候，原主不是没有犹豫过，却不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而是为了给顾初白的母亲筹集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