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众将纷纷点头。

一位守河军老将叹息道：“咱们真赶上好时候了，过去年月里跟现在比，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是啊，咱们这些在军中长大的，感受最深。以前那日子，说好听的是兵将，说难听的，和贼配军没什么两样。”

“以前，粮草就是咱们的卵子，朝廷那只大手，时不时捏一下，全军疼得吱哇乱叫，大将军王都顶不住。现在，去他娘的，伱们捏不着了！”

“可惜了，要是大将军王能多坚持一阵，或许就是另一番光景。”

“大将军王他……是故意寻死。死在大河上，总比死在亲爹手里好。”

“啊？还有这么回事？”何豹一脸发蒙。

众人叹息摇头。

“所以，咱们守河军旧将，没有一个埋怨闲王殿下和其他高手不相助。我们事前事后都盘算过，大将军王要是开口，肯定有一帮老骨头临拄着剑来大河，哪怕只出一招，他们也肯。但，大将军王不想求助，他只想死。”

“那守河军怎么办？”何豹疑惑地问。

众人沉默，尤其是守河军众将，面色格外复杂。

“我估计，是大将军王被逼急了。我要是老婆孩子兄弟姐妹都被逼死，而且像毒军师那样死在自己面前，我也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