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默默移开视线，他已经教过一个结巴了，真心不想再教一个。

“你叫红红红？”用力抹了把脸，穆玄故作冷静地开口。

“叫鱼红红，鱼红红！”这次鱼红红没结巴，说得挺溜，并且用力地将双腿拍打在地面碎石上，很快白嫩的小腿上就出现了红印子。

“那个……”穆玄犹豫了下道，“虽然我知道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你的腿不疼吗？”

“疼！红红、尾巴、疼！坏、坏、主人给、红红、气，多了、也疼！要、要疼死了！泡泡，泡泡！”鱼红红愤怒地说着，同时腿还是没长记性地拍着地面，显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尾巴已经变成了小短腿。

穆玄虽说性格冷漠，但面对一个奶娃娃，多少也有点喜欢的心理。他伸出手捏住鱼红红的肥脸蛋，把人家胖乎乎的胳膊拎起来，红红同志的肚兜没有挡住他的屁股和小弟，*迎着仙灵寰天和煦的风，轻轻颤动。

看起来像一两岁的小娃娃，还挺可爱。穆玄心情好，看鱼红红也顺眼了不少，将他放在腿上道：“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已经不是鱼了。突然多出来个人实在不好上户口，接下来我们上大学你不好养，要不你还是变成金鱼养在脸盆里吧，我多给你买鱼食就是了。”

鱼红红：“……”

“要、穿衣服，要、被白主人、抱，要、睡在、软软的、大！床上，要、吃、肉！”他奶声奶气地说着，语气中满是对穆玄的不忿，“不要、住、脸盆，不要、吃，剩菜！”

“还挺通灵的。”穆玄点了点鱼红红的脑门，十分不客气地把他的嘴掰开，“一两岁的孩子要吃肉，你有牙么……好吧，牙口挺利的，以后见到人不要露牙，要不这么点的孩子有一口堪比藏獒的利齿，真是吓人。”

“能、能变！”鱼红红张口咬了下穆玄没咬到，眨了眨眼睛，嘴巴里的牙变成软软的小奶牙了，同样的，双腿也变成了鱼尾，活脱脱一个婴儿美人鱼。

“要么把尾巴变回来，要么直接变成金鱼，不然不带你。”穆玄不惯着鱼红红的脾气，这就开始教育了。

鱼红红委屈地把鱼尾变了回来，虽然很喜欢做鱼，但他还是要当人，要吃肉睡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