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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大雪全羊宴(1 / 1)

作品:《红楼之贾敏重生

自从政二奶奶见到贾珠的惧怕之后,才渐渐安静下来,为了搏回贾珠敬仰和贾政的看重,逐渐走上斋僧敬道、舍米舍钱舍棉衣的路子。

道馆里头还好说,开销不过尔尔,这念佛一起,花费不知几何,再加四处布施,政二奶奶的花销一下子大了起来。

不管是赦大奶奶当家,还是太太贾史氏当家,都不会把中公和私房拿出来,贴补了政二奶奶搏好名声去。至于政二奶奶的开销到底从何而来,眼下大约就只她自己知道了。

政二奶奶往中公要求的贴补多了,赦大奶奶自然心烦,转头就将这些事诉苦般的都告诉了贾敏。

贾敏听后也只笑了笑:“那些个违|法的勾当,老太太和太太早就明令禁止了。”

“她连长辈的禁令尚且听不进去,我一个未及笈的姑娘又如何能劝说的住。”

赦大奶奶也笑:“没叫你出主意。嫂子心中有数,不过与你说个乐子罢了。”

贾敏:“赦大奶奶这时候巴巴的过来,就是为了说个乐子?”

赦大奶奶一拍手:“把正事忘了。明日大雪,老太太说这次全羊宴阖家老小全部出席,一个都不能少。”

“便连赌咒到年下才回的政二叔,也被老太太请回来了。只是这样一来,老太太住的荣庆堂就小了。”

上辈子这一年因贾琼夭亡,不但大雪没有开宴,便连冬至都未阖府欢聚,除夕虽照往年一样过,但总有层悲伤的意思。

老太太和太太这也算是庆祝琼哥儿和自己劫后余生了。

贾敏点头,问:“宁府里头的请不请?”

赦大奶奶答道:“自然是要请的。嫂子寻思着荣禧堂地儿最大,外头爷们儿开席,咱们可以在后头的抱厦厅里。不过这事要与太太商量。”

贾敏笑道:“这事大嫂嫂与太太说便可。”

赦大奶奶坐到贾敏身边,拉起她的手,笑道:“自然还有别的事情。”

贾敏问:“何事?”

赦大奶奶微笑:“林举人明日也来府中。”

贾敏惊讶的看去:“这不是家宴么?”

赦大奶奶道:“政二叔原不肯回来,是林举人劝着的。林举人又说林侯爷回姑苏去了,自己独身在京中。政二叔便邀了他明日来府上一同热闹热闹。”

“老太太和太太看重姑娘,明日必定是要见他一见的。到时候你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赦大奶奶又道:“罢了,老太太和太太看重政二叔,当着他们的面总不好提。”

贾敏点头,这自然不是提断交的时候。但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往后又不知多久才能见到。

而且又不知道林如海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回到现在的。

若与自己一般飘荡了几年,自然看得清二哥一家的作派嘴脸;但若他过世之后便回来了,那时候二哥还是佳名在外,便是政二奶奶也是面慈佛口的。

自己是侯府千金,轻易出不得府,即使出了府去,林如海不是在国子监,便是在侯府里头,哪里那么容易见到的。

况且他们虽然已有赐婚圣旨,但六礼未过,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若叫人发现了,于自己,于林如海的名声都不好听。

更何况这将来的探花郎是要做御使的,若自己持身不正,又如何能理直气壮的参别人呢?

贾敏思虑不断,连赦大奶奶离开都未察觉,想到最后才叹了口气。

左右现在政二奶奶的事情才起了个头,二哥应当还未察觉的,最多等明年上元佳节,再央大嫂嫂带她出府去寻着商议吧。

既想定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开始下起雪来,早膳过后已经积了一指高的雪。

老太太突发奇想,说要仿照着以前在外头军营里那样,围着篝火吃烤全羊。

太太和赦大奶奶怎忍心叫老太太和小孩子们受冻,劝了半日,老太太才勉强同意将席面都搬到廊下,一边赏雪,一边吃酒吃席。

外头自然有贾代善和贾史氏亲自安排,这内院里,还是归里赦大奶奶和贾敏来管。

贾敏跟着赦大奶奶一起分派小厮丫鬟婆子,搬桌子椅子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在连廊各处都挂上绸锦、珠帘,好遮一遮寒气侵袭。又在连廊转角都放上没有明火的银砖碳,嘱小厮专人看管。

老太太喜欢看戏听曲儿,故此还要在抱厦厅外头的空地上,现搭一个戏台子。

众人脚不沾地的忙活了半日,一直到巳时末才万事具备了,赦大奶奶和贾敏四处查看,确保坐席暖和、再无差漏,两人这才回了老爷和太太,宴席和后院的戏台子都已备好。

太太便携了贾敏的手,一起往荣庆棠请了老太太过来入席。

因大雪不如冬至那般正式,老太太只叫丫头、婆子们伺候着,媳妇、孙媳妇都按照嫡庶、长幼坐了席。又因家中接连喜事、各处差使增多,进项增加,除了政二奶奶面色依旧木木的之外,各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一顿全羊宴,倒是十分惬意。

撤了席面,换上茶点,林如海便托贾政将帖子送入后院,请老封君赏脸,携幼子,往京都北郊长阳山温泉别院小住。

老太太看了请帖,自然知道这是看在贾敏和贾琼落水受寒的面子上,便请了林如海进来说话。这内院的,老的老,小的小,只有贾敏的三个姐姐和旁支做客的女眷回避了。

老太爷当年也是和林老侯爷同朝做事的,老太太对林侯家事倒也知道不少,尤其这林如海和当年的林老侯爷一般的俊俏,因此一见林如海,便笑道:

“当年先夫在朝时,你老太爷也在朝中。先皇常夸赞你老太爷面容俊俏、文采卓然、见识广阔,若不是袭了侯爵,定然点他做新|朝第一个探花郎。如海公子甚肖乃祖,明春定能搏个探花郎来。”

林如海笑着应承:“借老太太吉言。老太爷也时常说,都是老祖宗偏要他承袭侯爵位,累他不能凭自己本事从科举入仕。便常教导家父专心科举,哪知当今鸿恩,又袭了一代。倒便宜晚辈做林家科举入仕第一人了。”

老太太心下满意。

太太微笑道:“咱们家的爷儿们太不成器,除了政儿竟没一个学的进去的。只是丫头们倒还学了几个字,琼儿和珠儿也都开了蒙。不知林府上延请的西席,可能到京中来教授学生,也是孩子们的一场造化。”

林如海向南拱了拱手才道:“晚辈老师年纪大了,只在姑苏安养,不愿再出远门。若老太太、太太不嫌弃,晚辈可以提点一二。”

太太连连摆手,推辞道:“孩子们还小,哪里就敢劳动举人老爷。要再耽搁了明年的春闱,便是他们的罪过了。”

林如海回道:“老太爷常说教学相长,父亲和晚辈都是老太爷亲自教导过的。况稚子童言格外天真自然,见解独到,于来年春闱未必就没有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