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戒毒所经历的孤独和辛酸瞬间涌上韩若曦的心头，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埋首在康瑞城的肩头放声大哭。

康瑞城轻抚着韩若曦的后脑勺，声音温和而又治愈：“哭吧，你已经没事了，可以哭了。”

韩若曦泣不成声，“我以后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都可以。”康瑞城说，“我会帮你。”

韩若曦点点头。

这一刻，在她心底，康瑞城就是她的守护神。

可惜的是，她不能看见这个守护神的眼神。

可以的话，她会看见，此时此刻，康瑞城的眸底其实没有温度，更没有任何情感。

康瑞城最擅长抓人的弱点，他很清楚此刻的韩若曦需要的是安慰、支持，和一个可靠的肩膀。

这些，他统统都有，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给她，就像几年前稍微对许佑宁好一点，就可以利用她的感情，差遣她替他解决大大小小的麻烦一样。

只要这个人有利用价值，他不介意付出一点什么。

反正之后，她们都会对他死心塌地。

韩若曦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漂亮的眼睛变得通红，但是被泪水洗得格外的清澈干净。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映在她瞳孔里的康瑞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康瑞城递给韩若曦一张柔软的手帕：“把眼泪擦干净。”

韩若曦接过手帕，印上眼睛：“谢谢。”

康瑞城眼里的笑意满得几乎可以溢出来：“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跟我道谢。”

言下之意，他们现在的关系，早就已经不需要彼此客气。

韩若曦抬头看着康瑞城，心头掠过一抹什么，不止是眼里的康瑞城不一样了，他在她心里也不太一样了。

商量完事情，韩若曦离开康家，康瑞城送她到门口，并给她安排了一名司机。

目送韩若曦的车子开远后，康瑞城双眸里的温度终于一点一点降下来，他折身回屋，想起许佑宁没有吃早餐，让人准备了一份，交代送上二楼给许佑宁。

他对待琐事向来没耐心，说白了就是个急性子，底下的人深谙他的脾性，做事的速度都非常快，保姆很快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从他身边经过时恭恭敬敬的说：“康先生，我现在就把早餐给佑宁小姐送上去。”

“嗯。”顿了顿，康瑞城突然叫住保姆，“我来吧。”

康瑞城说一就是一，底下的人从来不配有任何意见。所以哪怕他“纾尊降贵”给许佑宁送早餐，保姆也不敢表现出丝毫意外，只能是毕恭毕敬的把托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