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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旨意(1 / 2)

作品:《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

唐棣内疚不已,顾不得身上疼痛,忙起身上前关切地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整理过衣襟,打量着唐棣道:“老夫没事,姑娘可有伤到?”

“我……”

“棣儿。”

唐棣的话还没说出口,离善朴捂着胸口从书房边快步走来。

见她和那老人都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向老人略一颔首,“爹,您回来怎么不提前派人送信来,儿好出城去接您。”

“不必每次都这么麻烦,有侍卫们跟着就行了。”

离川海面色沉郁,低沉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疲累。

唐棣攥着风筝线的手一紧,又缓缓放松下来。

眼前的老人神情庄重,举止端严,有一种不容轻慢的气势,的确像是她想象中的离刺史。

只是昨日离善朴同她说过,父亲回来前会差人送信来,到时候让她陪着他一起出城迎接,唐棣满口答应,因此才会对离川海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心爱之人的父亲,初次见面就险些被她撞倒,太过于失礼了。

唐棣尴尬地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离刺史,晚辈名叫唐棣。”

离善朴微张着嘴,片刻后扬起唇角轻笑,他正要向父亲介绍,唐棣已经抢先一步自报家门了。

离川海早已经猜到了,捋着胡子细细打量过唐棣,“唐姑娘,令尊令堂可还好吗?”

他神情严肃,言语间却温和可亲。

唐棣见他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灵动的双眸一亮,笑盈盈地摆了摆手中的风筝线,“家父家母都好,谢离刺史惦念。”

离川海点点头,看着飘在半空中的风筝,幽深的眼底渐渐透出一抹黯然。

离善朴上前扶着父亲,“爹,您一路辛苦,进屋歇歇吧。”

离川海脚下没有移动分毫,静默了片刻道:“善儿,天色不早了,派人送唐姑娘回去吧。”

唐棣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

这两日她在离府照顾离善朴,都是黄昏时才动身回去的,快马一个时辰,到从栖山庄刚好入夜。

这会儿时辰还早,况且又是她与离川海初次见面,本以为他会叫她陪着聊上几句的,没想到他却下了逐客令。

难道他还在因为被她撞到的事而生气?

唐棣怔怔地看着离善朴,双手贴在身前拘谨地缠着风筝线。

离善朴对上唐棣的目光,神情复杂。

父亲明明已经默许了他与唐棣的感情,刚刚与她说话时的神情,不像是不喜欢她,为何这么急着赶她走呢?

即便的普通的客人,父亲都不会如此,何况是唐棣。

父亲如此必然有原因,不如先送唐棣回去,再来请示父亲。

离善朴颔首称是,命泓澄带着四个侍卫护送她回去。

唐棣把兔子风筝收回,抱在身前,对离川海福了福,“离刺史,晚辈告辞了。”

离川海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点头,看着唐棣远去的背影,无奈又惋惜地叹了口气。

两个身影并肩向大门走去,唐棣闷闷不乐地摆弄着手里的兔子风筝,任由春风拂起离善朴的发梢,扫在她的脸上。

离善朴牵起她的手,“棣儿,你先回家去,我明日去从栖山找你。”

他的声音轻柔而笃定,瞬间驱散了唐棣心里的不快,含笑点了点头。

街上人来人往,几匹马缓缓而行,离善朴一直站在门口向外望着,直到那个抱着风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才转身回府。

离川海并没有回房歇息,依旧站在假山旁望着大门口,花白的头发和胡须被风吹的凌乱,原本挺拔的身姿变得有些佝偻,显得疲惫不堪。

离善朴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楚,上前正要扶着父亲回房。

离川海有要事与儿子商议,执意不肯回去休息,让儿子扶着他向书房走去。

“爹,可是梁王有什么旨意?”

父亲之前回信说,上奏梁王后几日便可返回萼州,如今已过去半月有余,离善朴早已猜到定是因为武州的事惹得梁王忌惮,因此不愿让父亲回来。

可此事与唐棣有何关联?为何父亲会对她态度如此冷漠?

离川海颓然坐在椅子上,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善儿,你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