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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点灯(2 / 2)

作品:《兄长他每天白切黑

但不料一只手兀然揽住了她的腰肢,让她直不起身。

“让你去你又不去,那我便自己去,如今你这般又是作甚?”

“疼。”声音带着蛊惑意味,撩人心弦。

“……”觉树无语片刻,皱着眉问:“哪儿疼?”

“你方才这般用力推我,这地面又不是那铺着软被的床,定是疼的,再者你可是直直砸了下来,还问我哪儿疼?”

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片黑暗,依稀可以看见他的脸,但不甚清楚。

“抱歉。”她想起方才摔下来的时候,她确实实打实地砸在了他身上,摔下时还听见了他一声闷哼,想来他这话不是这作假,她转了转眼珠,开始同他谈判。

“你看,这地上这么凉,你现在还正毒发,咱俩在这僵着也不好,不如你去点个灯,然后我将床让给你如何?”

“不好。”

“……”觉树咬了咬后槽牙,怎么跟这个人就说不通了呢?!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吧!”她破罐子破摔。

语落,她依稀看见少年嘴角扯起一弯弧度,好似那阴天夜里那轮新月,朦胧又让人着迷。

静接着,一个天悬地转,她被翻了个身,转而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她心下一惊。

“累了,换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轻佻。

“我看你根本就没发病,就是单纯想来戏弄我的!赶紧起来,回你自己屋子里去!一天天的,真是闲的没事干,作弄我很好玩吗?”她重重地打了他一拳,借以消解怒气。

“……”一阵静默。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疑惑地看着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除了交错的呼吸声以及在这静谧下而清晰的心跳声,没有任何声音。

她抬起手试探着摸了摸方才被她锤的那一侧肩膀:“很疼吗?我力气没这么大吧?而且你肩上都是骨头,我的手也很疼的。”

他一冷脸,她便怂了。

但触及他肩膀时,感受到了他的阵阵颤抖,他好似又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你的毒是真的?又发作了?怎么一阵一阵的。”

忽而,宋玄烛轻轻地低笑了一声,笑声下压抑着毒发的痛。

冷冷地,无情地:“你不是不信吗?”

他的话传进她的耳中,与他本人一样的冷。

他又兀然脱口而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阿树,你没有心。”

什么?!她没心?她要是没心早就一脚给他踹过去了!觉树攥了攥拳,这个人不仅病是一阵一阵的,连这脸色也是一阵一阵的!方才还笑呵呵地戏弄她,这会儿又变得这般疏离!

疼死他得了!

冰凉地手指猝不及防地贴到了她的面上,自额心一路下滑,觉树扭过头,不让他碰。

宋玄烛嘲讽地笑了一声,说出了下半句让她更加疑惑的话:“你怎么能将我忘得这般彻底?”

“你说什么?”她拧了拧眉,奇怪地看着他,她听出了宋玄烛这话中有话。

“没什么。”

轻轻地一声叹气,紧接着身前的阴影消失了,她忽而有些心慌。

“你去哪儿?”

须臾的静默后,室内倏然亮了起来。

她坐起身,侧头看向床那边举着盏烛灯朝她走来的少年。

少年向她伸出一只手,她抓住,借力站起身。

宋玄烛将烛灯放在她手上,紧接着转身,款款走回床边,一头如瀑的墨发垂在青绿的衣衫上,微微晃动。

觉树透过手上微弱的烛光看着他从手边的光亮渐渐走至黑暗,没有丝毫犹豫。

“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她带着手上的烛灯一步步走向他。

宋玄烛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脱下脚上的高筒黑靴,露出了苍白骨感的脚,他自然而然地躺在了她的床上。

“……?!”

她快走几步将烛灯放在床头的案台上。

“这是我的床!回你自己屋里去!”

“哦?方才是谁说的,只要我点了灯,就将这床让给我?”他说的振振有词。

额……她好像方才确实说了这话。

“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同我睡在一张榻上。”宋玄烛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里头闪着些亮光。

“我介意!我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怎么能和你睡在一张榻上?这床就让给你了。”她越过他伸手将床里侧的另一床被子抱了出来,然后走到不远处的美人榻上,并将那唯一一盏烛灯给顺走了。

宋玄烛默然地看着她这些动作,没有阻止,只是在她收拾好躺在榻上准备入睡的时候,才兀然开了口。

“嫁人?突然好想看你穿嫁衣的模样,一身艳丽的红,我喜欢这种红,想来,你心中那夫君头颅间喷洒出来的血也当是同这红一样,很是好看。”